在若开山洞鸽山隘最高的高地上,莱克不时的低头看手表。.
他内心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一直用望远镜观看中方的阵地,发现在向坑道内运送物资的中[***]队已经停止行动,这也就意味着至少中方某个阶段的准备已经完成,或许中国人很快就会发动进攻,重要的是,他想不出中方用什么方法进攻。
从山后面跑来他的参谋长埃里森,只听他叫道:“将军,炮兵营已经就位。”
指挥部不是随便修建的,尤其是这类高地上的指挥部,随时可能遭到对方的炮火打击。为此,这类的指挥部几乎都是修在山地的背面,至少不会被炮火直接打击而整个指挥中枢瘫痪掉。
莱克再低头看了次手表,沉声道:“很好,还有一分钟,炮火准时开火。”
埃里森也同样长时间关注中方的军队动向,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全力进攻的样子。于是忍不住道:“将军,我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没有动静,您却紧张到这个程度?你这样是会动摇军心的。”
埃里森的确不能理解莱克的变化,他觉得莱克的表现简直犹如惊弓之鸟,甚至有些神经质。
莱克心底大骂埃里森白痴,可脸上只能苦笑,因为此刻的情形让他无法解释。可他的内心危机感非常的清晰,这是他从世界大战无数次死里逃生中锻炼出来的战争直觉。
莱克并不想和埃里森争辩,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己方的阵地,无数在阵地上的士兵已经纷纷钻进了防空洞,只留下瞭望哨。这种布置是商议好的,因为各国部队都担心炮击会引来中方猛烈的炮火反击。躲进防空洞、防炮洞能有效的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阻击部队大约有一个集团军的规模,这些部队有三分之一直接在洞鸽山隘最后一道防线的各个阵地上,其余的部队作为预备队,主要是这一片山地只能布置这些兵力。
“滴答滴答。”秒针的跳动似乎都能听到。
“开始!”当时针指向三点,莱克终于松了口气,吐出了这两个字。
“轰...”炮击声如期响起,那是75毫米口径的野炮,由于当初部队挺进缅甸,交通受到限制,为此携带的火炮主要是这个口径炮,虽然同样有105榴弹炮和加农炮,但是撤退的时候这些大家伙移动困难,不得不炸掉。
莱克刚露出微笑,可随即脸色剧变,他突然间感觉大地在剧烈的震动,在山头的他感觉尤为明显。整座山都在轰鸣、咆哮,就宛如山神发怒了一般。
“地震!”埃里森当场变了脸色。
莱克却觉得有一些熟悉感,脑中灵光一闪,瞬间脸上的血色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想起来了,这种感觉和情形,几乎和当初他战友审问梅森三爆破后俘虏的德军形容的一模一样。
紧接着,剧烈的爆炸终于传播了出来。整座山仿佛都飞起来了一般,无数的防空洞、防炮洞倒塌,无数躲在防空洞、防炮洞的官兵被活埋,就是他脚下的山洞式指挥部也瞬间坍塌...
莱克、埃里森被剧烈的震动掀飞,随着山地的坍塌,人就如皮球一般的往山后滚落,足足滚下了上百米才被树绊住,否则可能在陡峭的山地间被摔死,可是也让他们头破血流。
莱克努力的爬起来,内心充满了绝望。他万万没有想到中方居然真的采用爆破手段,万万没有想到中方居然在这里做出了布置,他已经不敢想象中方的指挥官是怎么样的存在,是神还是魔鬼?
山崩地裂。
就是这场爆破的最佳写照。
莱克拼老命在爆炸余波还没有完全结束之际,爬上坍塌的山头向东面阵地望去,哪里还有什么阵地,无数的战壕被震落的山石掩埋,一些侥幸没有坍塌的防空洞防炮洞的官兵几乎是从里面爬出来的,一边爬,一边吐血,这些士兵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他目光所及,整个东面的梯形防御阵地几乎看不到站着的联军官兵。
接着,他就听到中方阵地上传来尖锐的冲锋号角,不计其数的中方官兵如潮水般涌向上阵地...
“撤!”莱克连滚带爬地向善后跑去,见到部队就大吼。
他不是不想控制洞鸽山隘,是已经来不及。按照中方的攻击习惯,每次总共必定会投入大量的飞机对敌人的阵地进行轰炸,他可不希望他的预备队整整齐齐的在那吃中国人的航弹。为此,莱克安排的预备队都距离洞鸽山隘主阵地至少有几公里地。
这个距离,他想呼叫部队增援已经不可能,因为时间三不管来不及,没中国人快,那后果可能是他增援的部队编成进攻,而且是仰攻。以中国步兵配备的强大自动火力,那简直和索姆河战役英法联军冲击德军重机枪阵地的结果是一样的...
当莱克满脸血污的出现在霞飞面前,看到霞飞的失望,心如刀割。
霞飞许久,深深叹息一声:“看来,我们更本就没可能突围出去,很快我们就会遭到中国人的两面夹击。”
保罗在昨天的轰炸中手臂受伤,如今绷带吊着手臂,苦涩地道:“没想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