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听着大人的谈话,走过去看着傅炎,“爸爸,你要走了吗?”
傅炎看着小家伙,一阵不舍,“我去外地工作一阵子,哆哆想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哆哆抱着他的腿,扁扁嘴要哭。
情牵看着他,“炎哥,你一个人去外地可以吗,我怕你吃苦头。”
“我的朋友来接我,你放心吧,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照顾的了自己,再说,我先入院治疗一阵子,等腿好些再去工作。别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情牵和哆哆的心情一样,都是异常沉重。
若不是她出现,就不会硬生生改变了一个人的生命轨迹,想想傅炎的情况,就觉得是自己把他害了。
傅炎看着她,“别这样——怎么让我反过来安慰你了,你都要嫁人了,开心一点,别总是钻牛角尖。”
怎么开心的起来,情牵看着他,“炎哥,要治疗,你不用非去那里不可,这里,还有我在的城市,都有很权威的医院。”
“别这么说,情牵,我去哪里,是我的选择,并不是因为你,你不用自责或者愧疚,我从来都没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过,我希望你也是。”
情牵知道他是个非常好的人,可是自己确实做不到不后悔,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他害成这样。
“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常常发些哆哆的照片给我看看——我虽然舍不得,但是我清楚,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我给不了,你和商正臣可以。”
情牵喉头发涩,说谢谢或者对不起,都太过无力,她想自己又要一辈子亏欠一个人了。
傅炎抬头看见门口,停着的那辆车他猜也猜到是谁开来的。
“对了。”傅炎收回视线,“情牵,那天有人来砸了家里,商正臣承认是他做的吗?”
情牵说来羞愧,摇头,“他说不是。”
傅炎并没斥责什么,反而说,“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应该不是他——那些人进来之后,说的话不多,可是每一句都明白的告诉我,是商正臣在这样做,他应该不会告诉自己的手下这么多嘴吧?而且,他要是派人来警告我离开,不至于连家里也砸了,还吓坏了哆哆,他明知道你疼哆哆,这样的事情让你知道了,只会让你更反感他,他不是适得其反。”
情牵相信不是商正臣做的,他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做出打砸伤人的事也完全有可能,但是他会认下,他不会推脱否认的。
连傅炎也这么说,那到底是谁在陷害商正臣,要是真的存在这么一个搞破坏的人,是不是当初,打电话来骗她说商正臣故意叫医生做坏手术的,还有暮帆病危时,她给商正臣留口信却石沉大海,这些,难道都是有人在蓄意制造?
她宁愿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发生的,到底还有谁,躲在暗处做这些事,而那个人,他还会做出什么更可怕的行为吗?
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实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