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另外一只小鱼，商正臣嘴角动了动，“这个，是给哥哥的。”
“哥哥？”哆哆看着他。
“嗯。”商正臣点了点头。
“哥哥去了哪里，他怎么都不回来。”哆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商正臣看着她纯真的眼睛，“哥哥去了天上，做小天使去了。”
“这样啊……”哆哆抬头看了看，“好远，那哥哥不是不能天天见到爸爸妈妈了。”
情牵别过脸，每次提到暮帆，都是在揭开她的伤口。
商正臣将另一只小鱼放到哆哆手里，“这个，让妈妈保管，再过几年，我们再生个弟弟妹妹，再把小鱼给他。”
“弟弟妹妹？”哆哆张着小嘴。
商正臣还没等说话，情牵就打断他，“商正臣，别胡说。”
他把小鱼放到哆哆手心里，合起来，“去吧。”
哆哆拿着小鱼坠子，转头朝着情牵跑去。
看着她将小鱼递过来，情牵拿在手里，一阵恍惚。
“这个……你什么时候买的？”情牵看着他。
他看着她，“你预产期那天。”
就算她走了，以为她将孩子打掉了，可是预产期那天他仍旧牢牢的记着。
那一天下了大雨，他一个人喝醉了，跑去枫园，一口气砸了所有她留下的东西，扔的扔毁的毁，可是离开那里，心里仍是一片空落落。
路过金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买了这一对小鱼坠子，那时候明知道不会再有孩子了，可是还是鬼使神差的买了留到现在。
也许是上天仍对他存着一丝仁慈，她回来了，还带着哆哆。
孩子，他们以后还会再有，只要他们现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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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候，虽然是在病房里，可是一家人在一起，仍旧有别样的乐趣。
哆哆正在吃鱼，鱼肉是情牵小心剥下来的，没有刺，小孩子可以放心吃。
看了眼巴巴看着的商正臣，她也夹了点放到他碟子里。
看他得意的样子，情牵就知道不能搭理他。
哆哆一直看着他的眼镜，有些好奇，“妈妈，他为什么要戴着个？”
商正臣面不改色，“因为爸爸太帅了，戴上遮一遮。”
情牵白他一眼，“你在孩子面前就不能威严一点吗？”
平时那么凶，现在就开始口无遮拦丝毫没有深沉。
商正臣自嘲一笑，“我不威严她都不叫我，威严起来谁还理我？”
哆哆看着他，又看看情牵，凑过去，抱住她的脖子，贴耳问，“妈妈，他真的是我爸爸吗？”
商正臣剥着虾壳，将虾肉塞进她嘴里，“哆哆希望我是你爸爸吗？”
哆哆思索了一下，“我听妈妈的话。”
商正臣看了眼情牵，半商量半胁迫，“快点想清楚，给我们一个确切的答案。”
情牵白他一眼。
他们之间似乎还不到提上议程的时候，她不想这就决定。
眼下，她只希望他的眼睛快点好起来，还有，弄清楚魏家人和暮帆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其他的，暂时还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