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情牵俯身要抱哆哆，商正臣立刻走过去。
举起哆哆往餐桌走，淡漠道，“你刚醒，抱她小心又摔了。”
哆哆伸着手，看着情牵，“妈妈！抱！”
商正臣将她放到椅子上，低头正色道，“你妈妈生了病，她抱不动你。”
哆哆扁扁嘴，依恋的看着情牵。
情牵走过来，脚步有几分虚软。
坐在椅子上，她抚摸着哆哆的脸蛋，检查着她的身上，“我有没有摔到你？”
哆哆摇摇头，“妈妈，你生病了？”
见她完好无损，情牵才松了口气，看着她粉嫩嫩的脸颊，“妈妈没事。”
商正臣在一旁看着她，有种奇异的感觉——
几年前他们在一起，时常做出幼稚冲动的事情，那时候，他们是两个不成熟的人。
现在，她却哄着孩子，自称妈妈。
不同的称呼，却硬生生将自己变了个辈分。
“妈妈，吃饭。”哆哆拿过勺子和盘子，推到她面前。
看着女儿这样懂事，情牵一阵暖心。
瞥了她苍白的脸一眼，商正臣起身要走开。
“吃啊，妈妈！”哆哆拿着勺子往情牵手里塞。
情牵拍拍她，抬头看着商正臣，“我什么时候可以带着哆哆走？”
他目光冷冽，嘴角扯出个讽刺的弧度，“你说呢？”
情牵盯着他，有些有气无力的，“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我们的账太多，要慢慢的算。”他解开扣子，走到衣柜旁，挑了一件衬衫出来，扭头往洗手间走去。
情牵见他进去，立刻抱起哆哆往门口跑。
拧了下把手，门却纹丝不动。
换好衣服的商正臣走出来，瞧着她，边系扣子，“忘了告诉你，这道门被我上了锁，在里面开也需要指纹。”
情牵咬着牙，“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还没想好。”商正臣耸耸肩，“我这三年所受的罪，我得向你一笔笔讨回来，一时之间，还真是说不清楚。”
哆哆搂着她的脖子，有些紧张的看着两个人的对峙。
情牵知道只怕自己是一时半刻走不了了，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
商正臣挽着袖口，“你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怕吵醒你，特地帮你关了机收起来了。”
“你现在可以还我了？！”情牵瞪着他。
“看我心情吧。”他坐到沙发上，看着她，“你不吃饭？”
情牵暗暗咬牙。
“那好吧，我只是担心，你这样不吃不喝，等我让你走的时候，你却走不动了。”他嘴角一挑，“不过，抱不动孩子的话，可以把她留下来，我觉得我跟哆哆挺投缘。”
“妈妈，不可以饿肚子。”哆哆趴在她肩膀上，抬起小手摸摸她的脸。
情牵握着女儿的手，侧头看了眼一桌子的吃的。
几天肚子里都是空空的，这会儿是真的饿了，况且，商正臣说的没错，她跟自己过不去除了让自己难受之外，再没有半点作用。
抱着哆哆坐下，她拿起筷子。
哆哆在旁边看着，不停的把盘子往情牵身边推，不一会儿她面前就拥挤的没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