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嘲笑她的举动无聊,他忽然看见垫着纸箱的是几件眼熟的衣服。
两步走过去,他夺过箱子,拿出衣服抖开,顿时绿了脸,“岑情牵!”
她却一脸无所谓,“你又不穿,扔了也是扔了,就借它睡一晚嘛。”
说着,抢回衣服叠好,重新放进箱子里。
气得商正臣想给她两巴掌,那是几千块的羊绒衫,败家女人居然拿来给猫垫窝。
手里拿着香肠,情牵不停的招手,“小黑,来吃啊。”
小猫不肯过来,她又说,“你不叫小黑?那你叫什么?猫猫?咪咪?乐乐?”
“你是弱智吧,它能听懂你说话?!”商正臣嗤之以鼻,“别管它了,它自己饿了就会吃,上楼去。”
拽着她就往楼梯口走去。
情牵看着那只小猫,它似乎是怕人,看着他们走了,它才过去喝牛奶。
外面风大雨大,它在这里,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回了楼上,他将她丢进屋里,指着她,“明天把猫扔掉!还有,我的衣服你给我原价赔偿!”
“反正我没有钱。”她耍赖,“你看着办吧。”
“那就剥了那只猫的皮!”
她摸着肚子,摇头,“这么残忍的话都说得出。”
他憋着那口气,瞪着她,扭头要走。
一个大雷在外面炸响,情牵立刻坐卧不安起来,看着他走到了门口,急忙道,“对了……你等等……我有事想说……”
他回过头,没好气的盯着她。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因为害怕不想让他走。
“那个……”她搜肠刮肚的,“魏斌怎么样了?”
听她提起这个,他老大不爽,那个混蛋企图占她便宜,未遂后惹了一堆麻烦出来,后来在酒店对他泼强酸,烧的他肩膀上现在还留了疤。
不过那家伙被捕后已经送去坐牢了,没个几年出不来。
“你不是看到电视演了?判了五年。”
“哦……”她是知道这件事。
“你还有事?”他一脸的不耐烦。
“没什么事……这个……”她拿起被自己几次破坏的房子模型,“这个很难拼吗?”
“你废话完了没有?”他恼怒起来,“磨磨唧唧,更年期妇女一样!”
看他摔门走了,情牵撇撇嘴,走就走吧,大不了今晚上不睡了,她才不会盼着他怎么样。
坐在那里将木头条倒出来,她拿着图纸开始拼,自己一动手才发现,这个果真难的可以,难怪自己弄坏基座的几次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弄了半天,只弄好了一个角,她有点沮丧,外面的风雨还不停歇,反而有更厉害的趋势。
靠在枕头上看着图纸,眼睛很酸涩,可是却半分睡意也没有,一闭眼就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从前二十几年看过的恐怖片和听过的诡异事件此时此刻全部涌现出来。
正和心中的惧意抗争,门口传来响动,她抬眼,看见商正臣抱着床被子走了进来。
她忍住心里的情绪,面不改色的,“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