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正臣走到那道门跟前,没有任何停顿,一脚就踢开了那道门。
咔嚓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直接碎了,听见那声音,情牵心头咯噔一下。
看着他冲进去,情牵也跟着跑进去。
那是个简易的洗手间,空间很狭窄,没有灯和光线,里面黑洞洞的。
听见一阵窸窣的摩擦声,情牵猛地抬头——
墙壁上有个排风口,风扇已经被卸掉了,一个人正从那个狭窄的洞往外爬。
突然看见这一幕,跟看恐怖片没分别,那个人是慌不择路了,拼了命的往外挤。
商正臣看了下方位,转头从门口跑出去,他打算去排风口外面去堵住这个人。
情牵万分担心,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要是那个人身上有刀有枪,哪怕是有迷药,扔过来一些,商正臣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到时候人家捅他几下他也得干受着。
商正臣绕着厂房,追到外面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爬出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衣,戴着个帽子和口罩,商正臣远远的看了他一眼,那个人就狡猾的往复杂的地方躲去。
虽然没有看清楚,可是商正臣可以肯定,这是个女人。
一是个头不是很高,看起来也不健壮,二来,他还在通风口外面看到了一团脱落的长头发。
这个人没有和他过招的打算,净往些狭窄的地方躲藏。
誓要把他揪出来,商正臣紧追不放。
绕着粗而密集的管道,那个人见他不肯放弃,还越逼越紧。
前面有一个黑色的坑口,里面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黑的看不见底,可想而知深度不一般,那个人毫不犹豫就跳了进去。
商正臣追过去,看着黑漆漆的下面——
这个人这样躲闪,很可能和他认识,一旦被他看见,马上就会识破这前后的一切诡计。
站了会儿,他放不下心情牵那头,看了眼井底,转头就此作罢。
警方很快赶来,他们下了井去搜查那个人,才发现里面是纵横的管道,那个人早已经溜了。
救护车将司机送去医院,他的药效已经渐渐过了,人恢复了大半意识。
他本想留在厂房跟警方一起找找看,可是情牵受了惊吓,脸色一直青白失色的,人直抱团。
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下,医生只叫回去好好休息,叫他这个“做丈夫”的多多陪伴。
这时候也没心思和医生较真,安顿了司机,他载着情牵回家。
不巧到家后就开始阴天,天上飘着雨,还打起了雷。
她回来后过裹着被子像只过冬的刺猬,今天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刺激神经,她到现在都没有能完全消化。
有人真的要对她不利,恐怖包裹相比之下都不值一提了。
那两个人对她了若指掌,知道提到岑陆安她就一定会上钩,骗她去那个废弃的工厂,还用了迷药。
要不是司机替她挡了一劫,如果是她自己进去,被迷晕后,会发生什么?
会死掉?还是会遭遇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但是必然,她这一刻已经不能坐在家里的暖被窝里安然无恙的发呆了。
那种设想不能深思,一想就会觉得害怕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