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商正臣嘴唇抿了抿，闭口不言。
夜色太过寂静，渐渐的，两人都从战斗状态放松下来。
情牵裹着被子，太过温暖，她很快就睡着了。
倦意袭来的不光是她，商正臣也一样累了。
听着她轻声的呼吸，他伸手扯了扯被角盖住她肩头。
一个孩子，不光是个礼物，也是一个契机。
他哪件事都想的明明白白，每一个步骤都思虑周全才会去做。
唯独这件事，他和她一样不愿意设想的太远。
不愿意去想，也不能去想。
两个人的事，充满了不确定性。
一个月之前，他不会想到会有个孩子降临到两人中间，也不会想到，会有和她讨论孩子是男是女这个问题的一天。
躺在那儿，周围充满了她的气息。
温暖的感觉让他倦意十足，乌黑的眼睛渐渐闭起来，此时此刻，他们都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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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情牵跟着姨婆出门去散心，商正臣再怎么禁锢她，也还是给她微弱的一点小自由的——
好比，在姨婆和他安排的人的陪伴和监视下，出去逛逛街或者是散散步。
姨婆准备去超市大采购，她每天换着花样的给情牵做好吃的，生怕她因为强烈的孕期反应而影响了正常的吃饭，那样孩子营养就跟不上了。
这些天也好了一点，但是也还是会突然感到恶心，有一次晚上喝牛奶，张口吐了商正臣一身。
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是一套刚从英国定制回来没多久的手工西装。
当时脸色就绿了的人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了一遍，最终还是生着闷气起身走开了。
也就这点特权是她觉得是让人痛快的了。
姨婆在挑选新鲜的蔬菜，情牵在后面跟着闲逛，看到柠檬色泽鲜亮个头饱满，顿时口水丰沛。
她走过去，正准备挑几个，旁边就站过来一个人。
她本来没有注意，那个人却故意和她拿起同一个柠檬。
她抬头，才看清楚来人是陈唐。
一下子心跳加速，她有点紧张，“你怎么……”
“那天，你给我发了条空白短信，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就找机会来见你。”陈唐依旧是戴着帽子，混在人群里丝毫不会引起怀疑。
这时候四周围没有人靠近，不会有人听见两人说话。
情牵将柠檬装进袋子里，“我……”
那晚上，她是想给他发自己录到的视频，可是犹豫再三也没有真的发出去，后来不小心，将一条什么内容也没有的空白消息发了出去。
还以为他不会理睬，谁知道他居然循着找来了。
“你找到证据了？”陈唐一下子就猜到了，没有事，她不会想到联系自己。
情牵嘴唇紧抿，好半天，才低着头说，“嗯……”
陈唐很欣喜，“真的？什么证据！”
“我……录到了他打电话，他提到了汪顺的名字。”情牵盯着柠檬，觉得刚刚还很想吃的东西这一刻又是异常的令人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