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情牵也顾不上害怕了,冲到秦暮身边,扶着他的身体,连声叫着,“师兄!师兄你怎么样!”
秦暮护着她,魏斌就在旁边,他随时可能再扑过来。
可是魏斌听见了来人发出的声响,确定了来人众多,他阴沉的看了眼情牵,咬着牙,扭头就跑了。
保安连忙去追,情牵却没心思再管那个人的行踪,她攥着秦暮满是血的手,心里面万分痛楚。
她又一次连累了身边的人遭殃,秦暮才和她重逢了几天就遭遇这样的意外。
握着他染血的手,她忍不住抱着他痛哭起来,“师兄,你撑一下,我们这就去医院!”
赶来的人一部分去追魏斌,剩下的几个人就留在这里。
情牵抱着秦暮,也蹭了一身的血,她也看不清楚是谁来了,只是跌在那里,嘶喊着,“叫车!叫救护车!送师兄去医院!”
看她一身血的坐在那里嚎啕大哭,赶来的商正臣眉头紧锁,一步跨过来,拉着她,“你哪里受伤了?”
情牵抬起头,看见是他,心里面顿时涌出一股无可控制的恨意。
这个人,他是带来一切灾难的源头,可是当他们遭难的时候,他在哪里呢,他在做什么呢!
他在温柔乡里,他在抱着别的女人!
情牵无比的痛恨他,狠狠地推他,“是你,都是你!”
商正臣被她推得身体一歪,用手猛地一撑,控制着身体的平衡勉强才没有摔倒。
见她还能喊能叫,估计是没有大碍,商正臣转头去看受了伤的秦暮。
秦暮看起来比较严重,手臂肩头都是血,人已经有点昏迷不醒了。
商正臣伸手,想看看秦暮的伤,情牵却忽然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子就朝他打去,厌恶的吼,“你别碰他!”
被她洒了一身的尘土,商正臣目光冷涩,“你发什么疯!”
情牵紧紧的抱着秦暮,他嘴唇很苍白,眉头痛苦的紧锁着。
情牵捧着他的脸,泪眼朦胧,“师兄……你不能有事,你不可以有事……”
倘若他受到任何不能挽回的损伤,她一辈子都不能从愧疚里走出来。
抱着他,她哀哀的抽泣,不提的叫着他。
一旁的商正臣脸色一沉,盯着她一会儿,扭头怒斥旁边人,“车怎么还没开来!”
旁边人急忙跑去催,随即车子开到过道,按着喇叭叫他,“商先生!快带人上来!”
几个人急忙拥过来,抬着秦暮一路上了车,情牵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看他脸色发青,她紧紧握着他冰冷的手,心里不停的祈祷。
她宁愿挨刀的是自己,她永远都不希望身边的朋友为自己受伤吃苦头。
祁连天是这样,秦暮也是如此,他们都平静的生活着,没有灾难也没有痛苦,可是她的出现,却给他们带去了无尽的灾难和伤痕。
哀哀的抱着秦暮,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她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取秦暮的平安,她发誓,只要他醒了,她愿意遭受所有的苦难,她愿意远离他们,她愿意做任何事……
凄然的坐着,她浑身冰冷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