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公子哥儿叫嚷着进来。那是公安局长的公子,和他几个狐朋狗友,他们是来提车的。这次改装中,有个配件需要专门定制才能买到,价钱很贵。公子爷之前难得地答应愿意付这件儿钱,可是今天突然又改口,放赖不肯给钱了。
“妈的,让你给我改车,那是我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让开。”
“你不是说好了付钱的吗?”大快红着眼圈儿。他很想要这笔钱。最近电费很贵,要是再背了这单烂帐,十几天的车就白改了,还要倒帖一些钱进去。
“你再BB,信不信叫我爸查封你的铺面儿?”局长公子叫嚣着。
大块儿平时很面,今天不知怎么却起了牛劲儿:“提前说好我才给你改的车。改装费我都没收。你怎么还不给件儿钱?这东西太贵,我实在承担不起。你堂堂公子爷还缺这点儿钱吗?”
公子脸上挂不住了。本来他是有钱的,不过来之前装大方,把钱帖了新马子,只好继续赖帐了。今晚他还想学港片儿那样带马子跟人飙车呢,哪有心情跟大块儿多废口舌。再被当众指责自己没钱装大款,更是伤到了他那脆弱的自尊。“**!”他一巴掌扇过去。大块儿冷不防,被他打的身子一歪。旁边几人纷纷上前拉偏架,暗中又踢了大块儿几脚。大块儿又气又屈,抱头躲开一步远。几人一见吓走了大块儿,就要提车。
2号从小门里看得清楚,怒气上涌。抄起旁边的步枪,就要冲出来给伯伯帮忙。就算不能真开枪,至少可以吓走他们!想起自己容貌有异常人,赶紧去找围巾蒙面。这时却见门外又进来一个戴墨镜的男人。2号一惊,赶紧把门重新掩好,躲了回来。
那人高大挺拔,脸上泛黑。他单手抄兜,慢慢走来。他走到近前,突然一把抓住公子爷那染得金黄的头发,拉到身前。一膝盖就放倒了他。几个狗友立刻把他团团围住,作张作势地就要动手。他两巴掌三脚全都放倒,再没一个能站直的。这才把脚踩在一个人的后背上,掸了掸鞋面儿。样子嚣张极了。
公子爷在地上痛哼着问:“**倒底是谁?”
大块儿瞪着牛眼看着那黑面人:“老,老,老……”
老谭摘下墨镜,笑着说:“大块儿兄弟,好久不见。”
***
公安局长李刚带了四车刑jǐng,急奔大块儿的车行而来。
jǐng员们纷纷掏枪,团团围住车行。李刚大叫:“撞门!”卷帘门却自己升了起来。
里面一个黑脸汉子戴着墨镜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落地那只脚正踩在他儿子身上!旁边铐了五个衣着光鲜的小青年儿,在地上跪了一排,不敢乱动。那人看看表:“真慢!我要是绑匪,你儿子早死八回了。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刚大怒:“抓走!反抗就当场击毙!”
旁边jǐng员齐声应是,纷纷瞄准。两个人持枪前进,分两侧包抄,向那人靠了过去。
那人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来:“别紧张!我亮个证件!”说罢亮出一样东西。那是一个皮夹子,里面赫然正是国安部的徵章。一个jǐng员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对局长点头示意。真的!
两个人都不敢再持枪瞄准,纷纷收枪。地方刑jǐng谁敢端枪指着国安部的人?李刚一愣,上前几步,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突然掏枪指着那人:“胆大包天!国安部也敢冒充?”
一旁jǐng员忙托高李刚的手枪:“局长三思!”
李刚一把甩开手下:“我毙了他这绑匪能怎么了?”言下之意是这里只有一个人,就是真的国安人员,我也只当是误杀了。
老谭笑了:“你见过国安部外派行动只派一个人的吗?”说完吹了个极响的口哨。
外面的jǐng察一惊,jǐng觉地举枪环顾四周。许多身穿黑西装戴墨镜的人,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人人一手托枪一手高举证件:“放下武器!”
jǐng员们在人数上远不如对方,又是面对上级部门,大多不敢造次,纷纷缴械。李刚一走神,枪已被老谭轻轻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