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饮区他向工作人员要求刨冰,被周围的人好一阵嘲笑。
一个大叔模样的人说:“你还不如去旁边冷饮店要份冰激凌。”然后哈哈大笑。
唯行进去才知道,冷饮店的客人,都是些女xìng工作人员。作为在场唯一的男xìng,唯行尴尬地站在门内,不知所措。怪不得男人们会嘲笑自己。
一个女客小声说:“大男人还跑来吃甜筒儿?为什么不去喝杯冰啤酒呢?”
唯行一听,赶紧退出。好危险,差点儿被识破身份。还好有冰啤酒喝,划工作证就能付钱,也很方便。唯行点了份儿咂啤,还在上面加满了冰块儿。远远躲开人群,藏在角落背对着外面,慢慢喝起来。他很担心自己喝的快了,会被人注意到。
不远处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说:“明天又要加班了。”
“可不是嘛。这么点儿破活儿,干了几次了都弄不好。休息室墙角那可是渗水!还不让从外面灌水泥封堵漏点。只能在里面反复加厚,几天又漏脱落了。根本穷折腾。”
“没办法啊。工作区太靠近公路了。如果出去修,谁都要知道这里有秘密基地了。其实那山体一直有裂缝,建的时候就没做好。要是夏天到了,就更麻烦了。”
唯行眼睛一亮,那个休息室自己进去过。确实有个墙角有大片湿痕,怪不得只有自己肯进去。这么一想就对上了。那面墙临接公路,山体有裂缝,山上的水会渗漏进来。利用空间计算,那个墙角距离公路边界的直线距离只有5米左右,如果考虑山体的坡度,休息室的墙壁最薄处,可能还不到半米厚。
唯行的想象力模块一直处于工作中,努力寻找着利用这一机会的可能xìng。
如果只是岩石的话,开着起重机直冲过去,可以撞出缺口。不过,起重机进不了休息室,只能把吊臂伸长,像人马的锥枪那样刺向墙角。
这样做,似乎一次撞击还不足以打开足够尺寸的通道。要反复撞好几次才能扩大到人体能够通过。只怕没撞到第三次,自己就会被jǐng卫室的人,从起重机后面乱枪打死。
唯行快速计算着,终于建立出一个成功率61%的行动方案。总算有机会,能带电锯突围,又能全身而退了。唯行一仰头,冰啤酒带着冰块一口饮尽,快速离开酒。
他必须先找个地方,给自己的手机和电击器充个电。
***
一个小时之后,唯行计算好了每一个步骤,重新回到工作区临接的地方。在一台终端上飞快地键入病毒激活码,然后扭头就走。划卡重新进入工作区。
一个jǐng卫远远地喊:“什么事?”
“有东西忘拿了,马上就走。”唯行回答。
那jǐng卫一摆手,意思让他快点儿。
唯行靠近电锯之后,用飞快的速度说着话:“我是唯行。营救行动开始。”
电锯小声回答:“好。”
唯行走过他身边,装作要到对面的cāo作台取东西,却一眼扫遍整个大厅。他是在看jǐng卫的数量。只有两个jǐng卫,一个在二层巡逻,一个在一层巡逻,其他的都在jǐng卫室里呆着。除了这几个人,宽广的大厅再无人手。不过巡逻的人都配着步枪,上面还上着刺刀。jǐng卫室里人影晃动,应该不只三五个人。唯行进来的时候,借着回答jǐng卫的机会已经向那边看过。叉车和起重机的车上有钥匙。如果有油,就撞开休息室逃离。如果没油,就得按备用计划击倒全部jǐng卫,从后门逃脱。
下一步是去找车旁的jǐng卫说话,递烟。如果车里有油,击倒jǐng卫,上车。
唯行从桌上随便拿了一样东西,随手放到口袋里,走向那刚才喊话的jǐng卫。二层的jǐng卫停下脚步看着唯行,枪口戒备地瞄向唯行的方向。唯行不用回头也知道,因为他的脚步声停了。通过声纳,对方的举动尽收眼底。
唯行走近身在一层,刚才喊话的jǐng卫。jǐng卫室的人也发现了这举动,纷纷看过来。一层巡逻的jǐng卫也jǐng惕地看着他。唯行把口罩摘下来,露出很阳光的笑容。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过去。“兄弟,辛苦了。抽只烟。”满身浓郁的烟味儿,让人很容易就能理解他这举动的友好程度。
那jǐng卫一愣,手不再按在枪上。但他看着烟,却不接过:“工作时间不能抽烟。”
唯行也一愣,又走近一点儿,用身体挡住jǐng卫室的人,把整包烟递到他手里。那jǐng卫很配合地把烟塞进口袋,没有阻拦。唯行松了一口气:还好你也抽烟。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
jǐng卫室的人见他们这么接近,以为他们认识,就回去各做各的了。这一切却被二层的巡逻jǐng卫看得清清楚楚。那一楼收烟的冲他一摆手,又打个眼sè。二层的见了一笑,知道自己有份儿,就配合地向远处走了。
身边的jǐng卫说:“兄弟你好面生啊。这么客气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