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维武一言既出,把全屋的人都吓了一跳。。
姜月贞最先反应了过来:“大爷,您在说什么啊?”
玉维武冷冷地看着玉将军,说道:“父亲也说了,母亲不过是个内宅的妇人,连门都不常出去,怎么会与人结仇?”
他的目光落在慕氏那面目全非的尸体上,声音不禁又哽咽了几分:“母亲为人亲善,怎么会与人结下这么大的仇,非要害她死得这么惨才罢休?这人一定是府里的人!”
这句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一直垂着头痛哭失声的玉千娇抬起头,哭得像两只烂桃似的眼睛看向玉维武:“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家里的人把母亲害成了这样吗?大哥,你说这人会是谁!?”
玉维武的眼睛露出满是恨意的寒光,阴森森地说道:“这还不是明摆着的吗?咱们这个家,还会有谁这样没有人性,能对母亲下这样的毒手?”
所有的人顿时噤若寒蝉,面面相觑,大家都隐隐猜到了玉维武是在说谁,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连玉将军都抿紧了嘴唇,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玉维武看着玉将军,怒道:“父亲,您为什么不说话?您告诉我,家里这些人,有谁会这么狠毒?”
玉将军缓缓低下了头,他就算再傻,自然也知道玉维武是在说谁了,他的手下意识地抚上了鼻梁,那里,还有玉玲珑曾经鞭打过的伤痕,不曾完全痊愈。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玉维武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自从玉玲珑进了咱们家门,咱们家就没有一天的好日子!现在连母亲都死在了她手里,要是父亲不处置了她,恐怕整个家都要被她掀翻过来了!”
玉将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语气难得地放缓了下来:“武哥儿,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玉维武怒道:“这还要什么证据?她对母亲一向忤逆不孝,稍有不满就拳脚相加,现在母亲死得这么惨,不是她干的,还能是谁?”
玉将军也觉得玉维武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潜意识里,他还是不想去招惹那个狠辣的庶女。
此刻玉维武步步紧逼,玉将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索性向外一推:“那你说怎么办?”
玉维武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当然是让她偿命!”
玉将军吓了一跳:“什么?”
谁不知道玉玲珑悍名在外,想要整治玉玲珑,能那么容易吗?
不用说别的,就说这玉府上下,有谁能打得过她?想要派人去抓她,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人群中,玉千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想起被玉玲珑剃光头发以后,自己一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玉千柳想起自己喝了一肚子臭水,多少天嘴里都是一股洗不掉的泥腥味;玉千娇想起玉玲珑单刀屠狗的凶残,再抿了抿光秃秃的牙床,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
所有的人都面露胆怯,不敢抬头看向玉维武,更不敢说话。
玉维武孤零零地站在地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庶女竟然已经让整个玉府为之臣服,连身经百战的玉将军都是一脸畏惧。
他的声音不禁悲愤起来:“难道你们就让母亲白死了吗!?”
玉将军觉得十分头痛,他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充满了一家之主的威严,说道:“武哥儿,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玉维武的声音陡然拔高:“还什么从长计议,不行,必须报官!”
玉将军眉头紧皱:“报官是不可能的,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玉将军虽然不算聪明,却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慕氏还是死在庶女的手中,这事传出去,玉家的脸面还要不要?和甘太傅的亲事还能不能成?
玉维武看着玉将军,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就是这个男人,对他母亲的死视若不见,对亲生儿女的愤怒置若罔闻,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享乐和前程。就是这个男人,在外寻花问柳,一夜风流,留下玉玲珑那个孽种,如今更是因为这个庶女,让他失去了母亲。
他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冷冷地说道:“不报官,那我就请父亲,给母亲一个交代!”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报官也行,但是玉将军必须处置掉玉玲珑,替慕氏报仇。
玉将军没想到几年没见,自己的儿子竟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他烦躁地吼道:“报仇,报仇!都是一家人,报什么仇?报了仇你娘能活过来?还是你想让全家都牵扯进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见玉将军这个态度,玉维武对这个父亲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了,他别过头去,坚决地说道:“我现在就去外祖家报信,让外祖家为母亲主持公道!”
玉将军大怒,霍地站起身来:“你——”
玉维武再也不看他,一甩袖子,大步出了门。
玉维武果然去了慕氏的娘家慕府,向外祖家说明了慕氏的死,也说出了自己认定就是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