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狱卒道:“郡主可不要冤枉小人,这都是她自己割的,她要寻死,可皇上要她活着,小的们被她连累惨了!”
丽妃怪笑:“放心吧,我不会再寻死了,我要好好活着,亲眼看着月含羞你不得好死!”
含羞背后冒起一股冷气,强忍着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道:“梁氏,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从哪里得到的白蟾香露丸?”
丽妃眼光一跳,又是一阵怪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如果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向皇上,向太后求情,赦免你。”
丽妃冷哼了一声:“月含羞,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皇上,你以为你现在得宠了,你说什么他就会听你的?哼哼,你太天真了!留在这个皇宫了,你要是不死才怪呢!你走吧,我不要你的施舍,也不会告诉你白蟾香露丸的事!”
看着丽妃僵硬的背影,月含羞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丽妃一定恨死自己,怎么可能帮助自己?
出了地牢,她跑到一边吐了好一会儿,那股恶气才稍稍减去,心里舒服点。
第二天,月含羞到太后宫中请安,太后拉着含羞的手问长问短,从魏王的起居饮食到言谈举止,一丁点的细节都要问得清清楚楚,可含羞却总是走神,答得含含糊糊。太后多精明啊,察言观色:“含羞,是不是跟景龑吵架了?”
“啊……没……”
“你骗不了哀家,看你这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的模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跑回宫?”
“我就是想念太后和姑姑了。”
“说谎!哀家这儿子我清楚,也是个混小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没有,魏王他没有欺负我。”
“没有?那你怎么脸红了?”
“太后!现在是您在欺负含羞,您要是再这么说,含羞以后就不来看太后了。”
“好好好,哀家不说了。不过啊,景龑这孩子啊,到现在都没有个定性,风流韵事不绝于耳,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好好娶一房媳妇过日子,传宗接代,为了给他找个合适的王妃,哀家和皇上算是操碎了心,可他就是没一个中意的。”
含羞焉有不知太后言外之意,但她也只能低头不语,最近她的心已经被魏王搅得够乱了,除了逃离,现在她什么都不想。
两个人正在聊着,内务府总管求见太后,告知梁氏昨夜地牢突然死了。
太后蹙眉:“这贱人早就该死,没了就没了,该怎么处置是你们内务府的事,不必请示哀家。”
总管偷眼看看月含羞:“2只是有些事情,需要郡主协助调查。”
“她死了,关郡主什么事?总不会是郡主跑到地牢杀了她吧?”
“据狱卒禀报,昨夜亥时,郡主曾到地牢探过梁氏。”
月含羞被带到椒房殿,皇帝,皇后,贵妃都在,还有保定侯梁伯牙。
含羞行过礼,皇帝问道:“含羞郡主,昨夜你是否去过地牢?见过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