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乐,朱瞻基早就知道。虽然朱瞻墡在明白朱瞻基与胡晓乐两情相悦之后有所收敛,但是他对胡晓乐的关切却并未因此而少一分!胡晓乐的性子是洒脱直率,对这些兄弟都是一样的亲切,更让朱瞻基无奈的是,她对男女有别之礼从来都不在乎!或许是她女扮男装习惯了,自己也忽视了自己的真实性别。
朱瞻基自认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可是此时看着他们执手凝视的样子,心底还是隐隐生出不安!这阵子宫中气氛紧张,他一直是忙于处理那些事情,为了不让胡晓乐担心,他只字不曾透露。朱瞻墡是知道他在忙什么的,这样的一幕让朱瞻基不禁认为,五弟是趁虚而入!
“小胡,我和你说的事,你一定要认真考虑,从长计议!”朱瞻墡叮嘱着。
“嗯,你说的我当然会往心里去。”胡晓乐认真的点点头。
“大哥这几天比较忙,为了帮助父亲处理一些事情,替皇爷爷解忧。这是皇太孙的责任,我不如大哥,帮不了他太多,替他来看看你,也算是尽一分力!”
“五弟,乐儿这边你就不必操心了!”朱瞻基淡漠的说着走过来。
胡晓乐惊喜的瞪大眼,“你怎么又来了?”
朱瞻基微一挑眉,“五弟能来,我便不能来了吗?”
胡晓乐松开朱瞻墡跑到朱瞻基跟前笑着说,“你不是在忙吗,刚才明贤还说呢!”
朱瞻基望着朱瞻墡道,“五弟倒是好,落得一身轻闲。”
朱瞻墡没有胡晓乐那般神经大条,从朱瞻基的神色和语气中,已经察觉大哥误会了。他微笑道,“大哥你不要取笑我了,我是无能者才得轻闲。若我有大哥三分才能,好歹也能帮大哥一些。”
“明贤你谦虚过度了,这样可就显得矫情了!”胡晓乐笑道,拉着朱瞻基坐到秋千上,“既然来了,就要放松休息下。你看看你,还绷得这么紧!”
朱瞻墡道,“大哥,你与小胡聊会儿吧,我就先走了。”
“怎么我一来,你便要走呢?”朱瞻基淡笑道,“倒显得像是我把你挤走似的。”
“大哥言重了,只是刚才我与小胡说过,要去太医院帮她寻个得力的医生来,正好大哥陪着小胡,我便去了。”朱瞻墡对胡晓乐微一点头,告辞离去。
胡晓乐看朱瞻基望着朱瞻墡的背影若有所思,举手在他眼前晃晃,“你对五弟如此不舍,为何不将他唤住?”
“是你不舍吧?”朱瞻基笑意全无。
这一句终于让胡晓乐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快。他有些小孩子使性的样子,酸酸的口吻,胡晓乐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不禁失笑,大力的推了朱瞻基一把,“你没来由的吃什么醋啊!”
朱瞻基微皱了眉,没有说话。
胡晓乐收起玩闹,“真的生气了?”
“你的身子如何了?”朱瞻基转换话题。
“我没事了!”胡晓乐坐到朱瞻基身边,“你给我精心准备了这么好的秋千,我当然要尽快的好起来,才能尽情的玩啊!”
“那五弟为何还要替你请太医?”朱瞻基问道。
“哦,那个!”胡晓乐低下头,笑笑却不答。
朱瞻基皱起眉峰,“怎么,不可以告诉我?”
胡晓乐扭头笑着望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朱瞻基别开头,只望着墙上的紫薇花,也不再说话。
胡晓乐只是不好意思,却不想朱瞻基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她是毫无杂念,朱瞻基却是心存芥蒂!
朱瞻墡果然在下午就请了太医过来,太医请过脉之后道,“胡姑娘每月的月事是否时间不准?”
胡晓乐点头道,“是,前后总会差出五六天,以错后居多,而且量也不一。”
太医道,“姑娘是体虚以至子宫受寒,从而影响到月事。月事不准则孕事不易,必须要经过调理。”
“调理之后效果会如何?”胡晓乐问道。
“月事每月一次,调理并非一朝一夕。姑娘不要急,老臣先开方子,姑娘吃上一个月看看效果,若有不妥,再调整药品。”
胡晓乐皱起眉头噘嘴道,“老太医,您是拿我当小白鼠了啊?”
“什么小白鼠?”太医不解的问。
胡晓乐道,“就是拿我做试验啊!”
太医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只是这调理的药物因人体质不同,反应不一,老臣不能轻下结论。况且这是关系到皇上子嗣,老臣更要小心用药。”
“好吧,你是大夫你说了算!”胡晓乐耸耸肩。
朱瞻基派人打探胡晓乐这边的情况,听说太医几次出入,清婉又亲自去太医院取药,十分的小心。朱瞻基命人将替胡晓乐请脉的太医唤来问询,“这几天太医多次替乐儿请脉,不知她的病可有好转?”
“回殿下,胡姑娘的风寒已经痊愈,现在调理的是月事,这个短期之内难以看出效果,还要继续观察!”太医答道。
朱瞻基拧起眉峰,“乐儿请你去……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