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也就是皇太孙朱瞻基皱眉道,“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么做!”
“呵,我一介草民,哪里敢揣测皇太孙的真意?”胡晓乐讥讽的冷笑道。
明圻,赵王世子朱瞻圻劝道,“小胡,我们并非刻意相瞒,实是情非得已!”
“对,我要理解,我要体谅,你们都是情非得已!我真是笨!若不是你们有此等尊贵的身份,那初遇之时赵坏何至于被柴勇两句话吓走?又怎么可能赵坏被杀连个风声都不会起?还有这北征之事,年纪轻轻的几个人却都是军官,你们怎么会是一般人?江湖人?哼哼!是我糊涂!”胡晓乐一一的看过他们。
“我们已然结义,如今大家互相隐瞒之事也已坦诚相告,你为何就这般生气?”明贤,也就是襄宪王朱瞻墡也赶来相劝。
“我还真不是气你们,我只是气我自己!”胡晓乐后退一步,“皇太孙,既然你大人大量不会治草民的罪,那就请再高抬贵手,放草民离去!从此以后,草民会对几位的身份只字不提,就当从来不曾相识!”说完她撩袍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下头去!
看到胡晓乐行此大礼,实是铁了心就此断情绝义,朱瞻圻不忍的上前拉她,“小胡,你不要这样!”
朱瞻墡也劝道,“你就当我们还是过去的明氏兄弟,又有何不可?”
“你们放手!”朱瞻基一直冷眼看着胡晓乐,突然冷冷喝道。
朱瞻圻看到朱瞻基剑眉倒立,显是也动了真怒,朱瞻墡忙拉一下朱瞻圻退后一步,又劝朱瞻基,“大哥,小胡她……”
“草民胡晓乐,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那就要谨记自己所言,若是日后被本王听到任何你借此事炫耀之风声,定会严惩不贷!”朱瞻基严厉对胡晓乐道。
朱瞻圻惊道,“大哥,小胡怎么会这么做?”
朱瞻墡亦惊,“大哥!”
胡晓乐这时却伏地应道,“草民明白,草民只有一颗脑袋,还想让自己好好活着。谢皇太孙不罪之恩,草民告退!”她句句自称草民,声声感谢皇太孙,实实的将一切都扯得清楚干净!她再拜一次,这才起身!
朱瞻基眼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站起,转身,缓步向外走去,没有回头,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皮再看他一眼!她就这么恨吗?就这么狠心?
朱瞻基握紧了双拳,瞪眼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转身大步走开。朱瞻墡追问,“大哥,你去哪儿?”朱瞻基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背,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马儿一声长嘶,如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
朱瞻墡正追过来,急忙一侧身,马从他眼前冲了出去,朱瞻圻急忙扶住他,“小心了!”
只见朱瞻基骑马奔到胡晓乐的身边,突然伸手将她提起,横放到马背上,任胡晓乐叫喊挣扎,就是不松手,而马儿在他的一再鞭策之下,如旋风般冲出了校场!
朱瞻圻惊道,“大哥怎么跑出去了,这边的事儿怎么办?”
朱瞻墡凝眸望着绝尘而去的二人一马,低声对朱瞻圻道,“我们去,对旁人只说皇太孙被皇上急召回宫了。”
“好吧!”朱瞻圻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我去准备。”
朱瞻墡仍然望着校场大门的方向,沉思不语。
胡晓乐真是心凉,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曾经庆幸自己没有生于帝王高官之家,能做个自由自在的小百姓。所有穿越的人会遇到的那种后宫啊、政治啊、计谋啊什么的,都与她遥不可及!可是眨眼之间,毫无察觉的,她竟已身在其中!
皇太孙,王爷!这都是怎么回事?
胡晓乐正想着突然感觉被人离地揪起,她吓得大叫,本能的挣扎,一抬眼就看到朱瞻基黑沉的脸!
她怔了下反应过来,大叫,“放开我,放我下去!”边喊边拳打脚踢!
朱瞻基却是铁了心的不放开,单手擒了她的双手,右腿压了她双腿,顿时让她动弹不得!他大吼一声,“驾!”又狠狠的抽马一鞭,马儿跑得更快!
胡晓乐只觉得两边的景物像闪电般后退,自己又是仰姿,除了眼前这张黑沉的脸看得清楚,什么都变得一片模糊!胡晓乐不会骑马,此时她若是真的被松手扔下马去,恐怕不死也摔个重伤!反正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索性在挣扎无效之后,胡晓乐咬唇瞪着他,听天由命去!
朱瞻基像是知道她一直瞪着他一样,也不看她,打马飞奔,没一会儿他们跑进一片树林,朱瞻基勒住马,跳下马来拉胡晓乐,她一挣又没有挣过,结果像是被他扯摔下马!
胡晓乐猝不及防的摔到地上,尤其是右臀先着地,又扭到了右臂,真是痛极,扭动几下都没能挣扎起身,她躺在地上对朱瞻基怒吼,“你不审不问,动用私刑,这就是你大明的王法吗?”
“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嘴硬!”朱瞻基冷笑着望她,“此处四下无人,你便是说什么也无人为证。既然你说我是动用私刑,那本王莫要辜负了你!”说着他便蹲下身来!
胡晓乐大惊,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