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曾听说叶天反出秦皇,决没有想过另一个话题:彩月府到底是否该死。叶天一开口就给那些人下了个定义:心怀故土,铁血忠义!这话从他口中而出,直面最原始的祸根,分量是何等之重?
但金衣一声冷笑:“该死!”
叶天脸色一沉:“谁该死?”
“彩月府入秦皇而图谋不轨,罪该万死!彩月帝国一群蝼蚁,早就该死!而阁下,不仅仅是该死,而且还是找死!”
叶天长长一声叹息:“又是一个禽兽!没必要谈了!走!”他的手一起,抓住羽心,冲天而起。
上方是金衣,一个金色的巴掌一掌而下,覆盖整个天空,但他掌下突然就没有了人,叶天不知如何突破他的阻挡直上天际。
“哧!”一个金色鼎炉突然从下而上,化成流星射向叶天的后背。
这一击,诡异至极,出其不意,偏偏又威猛无俦。
叶天陡然升高,他的后背变成了他的右脚,右脚一脚踩下,直接踩在金炉之上,他的人已破苍穹。
“叶天,本座回去后,先诛金阳诸子!一个不留!”这是金衣的一句话,这句话直上苍穹,理论上根本不会有人听见。
但这句话一出,呼地一声,一条人影陡然出现在金衣的面前,赫然正是叶天,他重新出现了!
“你说什么?麻烦再说一遍!”
“本座言,本座回到秦皇,必将金阳诸子全体斩杀!”金衣冷冷道。
“理由!”叶天道。
“理由只有一点,本座并不相信金阳诸子已与阁下割袍断义!阁下闻金阳诸子而回头,岂非就是明证?”金衣道。
叶天当然知道这是一个越洗越黑的陷阱式难题,但他无可选择,此人功力绝顶,地位绝顶,如果起了杀金阳诸子之心,金阳诸子劫难难逃,他唯有回头,一回头就掉入了对方的陷阱。
“仅仅只是一个想当然的关联,就该杀?”叶天冷冷道。
“是!”
“这也是秦皇殿规?可以凭臆断随意处决?”
“并非秦皇殿规,却是本座之规!”金衣道:“本座之规,何人敢问?”
叶天大怒,而相比较而言,金衣却是意态悠闲。
叶天长长吐出口气:“本人昔日行走天下,偶遇一人,此人言及昔日秦皇叛逆何中叶,道何中叶反出秦皇,三百宗门遭受池鱼之殃,天下亿万民众生灵涂炭,敢问金衣,作何想?”
他突然提及江湖旧事,神态凝重。
金衣道:“叶天反出秦皇,比之当日何氏贼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是基于此,本人反出秦皇的第一天起,就给自己定下一个规矩,对于秦皇追杀,能避则避之,能不杀则不杀,虽不能就此消除双方之怨,也尽可能不去打破江湖平衡!”
“江湖平衡?哈哈!江湖中一殿独尊,何来平衡一说?”金衣哈哈大笑:“欲不乱江湖,也是举手之劳,本座将你清除,顺手将金阳诸子清除之,天下也就重归正途!”
叶天缓缓抬头,遥视万里长空:“精英战队本人未杀一人,无影追魂宋山河,非本人所杀,秦皇三鼎向银衣,本人从未真正敌对,都只为江湖不乱,都只为这脆弱的平衡不破,然,你金衣今日却是逼我入绝路。”
“本座正要将你逼上绝路!”金衣冷冷道:“如何?”
“逼我入绝路,你当下地狱!”
呛!
一道金光陡然出现,一剑破空,直指叶天,正是秦皇金衣的诛天剑。
诛天剑,一剑诛天!
秦皇三鼎,纵然是同为三鼎之一的银衣鼎都曾说过,遇到金衣,九死一生,此刻,他出手了,一剑前来,四野再无其他光芒,就只有这撕裂天地,割裂诸天的诛天之剑。
这是准帝三重天的修为!
这是天下群雄跨不过的门槛!
这是堪比凤凰庄主的全力攻击!
羽心一颗心已经深深沉了下去,她想劝叶天赶快跑,但她说不出口,因为她已知道,金阳诸子这个名字后面,是他难以割舍的情怀,对她这个陌生女孩,他能以身试毒,对于他难以割舍的旧日之情,他又如何能放得下?
这一战势在必行!
哧地一声,羽心陡然后退,这一退远达十里!
是叶天将她硬生生抛出的。
叶天呢?他真的打算跟这绝代强人展开大战?
他的万源神枪突然出现,一枪击出,两道金光交击,轰地一声大震,这座孤崖完全毁灭!
强横无比的冲击波横扫天地,地动山摇!
远处寺庙的钟声突然停止。
轰!两道金光直上天际!
轰!天空的云彩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轰!九天之上金光齐动!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在羽心耳边响起,她身边出现一个老僧,正是枯禅大师。
“阿弥陀佛!”又是一声佛号,这声佛号出口,从天空而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