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得到安定,彩衣门将来的走向就算是定了。”
郑悠悠心情好激动,她三年来一直以为自己与母亲是孤军奋战,绝没有想过昔日彩衣门中还有可以争取的力量,今日听他点醒,突然热血沸腾,但听他后面一席话,她的心又冷了。
是啊,母亲和自己一直在抗争,一直是这股反抗力量摆在桌面上的风向标,也是那些心存反意的族人眼中的希望,如果母亲当众服软,这个原本就太缥缈的信心立刻就会打消,彩衣门内部的潜在力量立刻得以消除。
一场婚礼,一次很普通的来客到场,对于一个大宗门而言,有着如此重要的意义,对于彩衣门的拨乱反正却是灭顶之灾,怎么办?
“母亲,她一定能够洞悉敌人的奸谋,她如果在婚礼上不按对方设计的路线走,又如何?”郑悠悠盯着叶天的眼睛:“比如她当着全天下豪杰的面以命抗争,会不会将敌人的图谋引向完全相反的方向?当众激发彩衣门昔日的血性,从而将婚礼变成葬礼?”
“当然会!自从她换上新衣的那一刻起,我坚信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叶天长长吐口气。
一个女人,哀莫大于心死。
心若死,不会在乎身着什么衣。
她今日突然装扮得如此风华绝代,决不是为了对方的场面,而只是为了她自己内心的坚守,她生下来是一个公主,她嫁出去是一代主母,今日换上新衣,是走向人生另一个终点,体面的死亡,以昔日熟悉的形态去见她的丈夫。
郑悠悠的心完全乱了,她为母亲骄傲,也为母亲心酸。
“以死为谏,以死激发昔日旧部,这是你母亲的豪迈,这是你母亲的伟大,但遗憾的是,这一幕终究无法实现!”
郑悠悠大惊:“又出了何种变数?”
叶天道:“因为对方老谋深算,早已计算了各种可能,他们将所有的流程都予以固定,你母亲根本不敢走出那一步。”
“我母亲没有不敢做的,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还有什么顾虑?……”突然,郑悠悠的脸色变了。
空中一个声音传来:“顾虑当然只有一样!就是你,郑悠悠小姐!”
郑悠悠猛然抬头,就看到了天空的两条人影,是两个她熟悉的人,彩衣门昔日名动天下的两大顶级长老,东阳长老和春阳长老。
“两位长老!”郑悠悠沉声道:“他言昔日彩衣门中尚有血性存在,敢问两位长老是否在此之列?”
“这位公子之精明,难见难寻,一语道破天机,彩衣门内的确有不安之力量漫延。”东阳长老道:“遗憾的是,在本座二人眼中,这不叫血性,这叫不识时务!”
郑悠悠的脸色变了。
叶天慢慢抬头:“不叫血性?敢问两位长老的字典中,什么才叫血性?”
“抱歉本座只是修行人,修行人的字典中没有血性,只有顺应天时的大道!”
“所以,你们二人只是前来邀请我与悠悠小姐赴宴的?”叶天冷笑道。
“聪明!”春阳长老赞叹道:“到时候将你们二人与那个老妇放在同一桌喝上一杯,相信那个老妇会安分很多。”
“很精妙!很人性!很顺应他娘的天道!”叶天转向郑悠悠:“要不,咱们也顺他一回?”
“悠悠小姐请!”两个长老同时伸手。
郑悠悠脸色惨白,敌人棋高一着,早已设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根本没有释放他们的打算,她姐姐郑燕和原先的三位长老离开之时,还留下了两大顶级长老,将他们牢牢锁定,在酒席正式开始后,计划将他们放到母亲同桌。
她母亲得知她根本没逃出去,自然就不敢轻举妄动。
她回首桃花岛,看了最后一眼,冲天而起。
叶天身形一动,也跟在她的身边,前面是一名长老,后面是另一名长老,将他们牢牢夹在核心。
“婚礼尚有两天,公子小姐可有什么行程安排?”东阳长老微笑道:“比如跟朋友聚一聚,或者邀请几位朋友也参与一下这场盛礼。”
极客气的一句话,郑悠悠心头却猛地一紧,他娘的还打她们朋友的主意?计划一块儿铲除?
叶天也很客气:“多谢长老的厚意,咱们就先到集市上喝点小酒,消磨消磨吧!”
两大长老对视一眼,莫非这小子真有朋友?
是哪方势力?这可是要搞清楚的事情。
但叶天的表现很一般,越过长湖就进入集市,进入集市东张西望显得很陌生,最后直接问一问郑悠悠,这里是哪里?
完全没有找朋友的架势。
前面有一座大酒楼,叶天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公子爷,几位?”小二的热情迎出来,很快目光一扫:“四位是吧?”
“是!”叶天道:“长老请!”
叶天一句长老出口,效果很明显,那个小二的目光立刻被这两位长老的衣服吸引。立刻上酒、上菜,菜是最好的,酒是上等的,而且根本不跟他们提钱的话。
酒楼里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