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多利王国靠卡里利王国的边境处,巴伊斯军队的统帅帐篷中。
一袭白袍裹身的拉吉乌斯一边玩弄着手中的鸟羽,一边扫视着桌上的地图。这时,一个头戴刻有鹰帜白银头盔、身披白银铠甲的彪形大汉走入帐篷中,他的脸上坑坑洼洼,还长着一些肉瘤。
大汉深鞠一躬,“二皇子,您听说了敌人的那个传闻吗?”拉吉乌斯放下手中的鸟羽,“哦,哈登贝格将军,你指的是那群乌合之众扬言要花三十万金币外加卡里利公主的婚约,买我的脑袋是么?”
哈登贝格大手一挥,道:“对于敌军这种卑劣的行为,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要各队传话下去,取得鲁卡首级的人,除了可获得他那被俘的女儿,此外还给予三十万金币的奖金!”
“恩,是个好主意。传令下去,按将军的话去做。”拉吉乌斯听取了欧玛尔的建议,对身旁的侍卫长道。“是!”侍卫长立即出帐篷执行命令。
哈登贝格握紧左拳,“二皇子,鲁卡那个老匹夫真是不知死活!上次你我联手歼灭他10万大军,迫使其割让一半领土,给他留下一口气!他竟然还敢新兵作乱,连克里特王国都参合进来了!这回,我们一定要将其连根拔起!”
拉吉乌斯又开始拨弄那根羽毛,“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卡里利和克里特反抗是亡,不反抗也是亡!但凡有点勇气,都会折腾两下。不过,这次有了变数,那个什么海雄不是当了联军的元帅么?”
哈登贝格一听到‘海雄’这个名字,不由得皱眉,“那个杀掉‘冰神无血’和‘无限剑圣’的人,他甚至连虎豹军团都给抹杀了!但是根据情报,此人尚未成年,不知能否担当得起帅位的重任?”
拉吉乌斯继续转着羽毛,“他做了什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这个海雄,一直是个谜一样的存在,这点才是最让我头疼的。对了,将军,你和‘无限剑圣’交过手吗?感觉如何?”
一直站着的哈登贝格终于坐了下来,“我和加尼尔耍过几招,但都未尽全力。虽然我的念压要稍高一点,但对他还是很忌惮的。我实在无法想象什么人能在虎豹军团的守护下,斩杀加尼尔?”
拉吉乌斯眉毛一挑,“没必要纠结这点。将军武神【巨兽】的威力,也一直未公之于众,等敌人真正见识到时,不知还能否站得稳脚跟。说真的,就算将军以一己之力对抗虎豹军团,未必会落下风。这和那个海雄,扯平了。”
哈登贝格被这么一夸,神色微舒,“二皇子,这次的阵形,您如何设置?”
“没了虎豹军团,我们失去一把攻守兼备的利器啊。现在的主力部队就是轻骑兵和弓箭手,巴伊斯的轻骑兵骑射技术超群,步兵弓箭手的装备和射程也远强于其他三国。我会把骑兵中队松散地部署成新月队形,把获胜的希望压在骑兵使用的弓箭上!”
忽然,一个满头大汗的探子进入帐篷,单膝下跪,“启禀统帅,属下在达拉尔城摸得一些最新情报,特来汇报。”
“说。”
那探子平息了一下呼吸,“三天前,达拉尔城出现了一位叫做巴罗多的教士。他到王国宫殿的门口,表情滑稽,行为夸张,说是零帝的灵体三次在他的梦中出现,交代重要的事项并且提出警告,不得隐瞒上天的旨意。这引来了大批无知群众的围观,国王鲁卡下令召见此人。
他向国王鲁卡重复神谕,说:‘在达拉尔城零帝的教堂里,靠近高耸的祭坛,埋藏着圣剑,这柄圣剑曾刺破救世主的身体侧面。这件永恒救赎的工具现在要用于尘世,在第三天要交给他的信徒。只要高举着圣剑并带进战场,神秘的武器定将穿透邪恶异教徒的灵魂。’
主教装着冷静和质疑的神色在倾听,国王热烈接受上天的启示,身为忠诚的尘民,用使徒的名义被选择护卫这根圣剑,并承诺亲自去验证这个神谕!此消息在都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城皆知……”
“可笑!”哈登贝格嗤之以鼻,“竟然借助宗教装神弄鬼!接下来,一定找到那把什么圣剑了吧,无聊的蝼蚁。”
拉吉乌斯握紧羽毛,示意探子,“你接着往下说。”
探子一点头,“是,统帅。第三天的时候,完成适当的祈祷和斋戒以后,这位教士带领十二名值得信任的旁观者去了教堂,包括国王和他的随军神父。他们关上教堂的大门以免冲动的群众闯入,在指定的为之将地面清理干净,工作人员轮班换手,挖到12尺的深度,没有发现要寻找的目标。
到了晚上,国王回到岗位,疲劳的助手开始抱怨……突然,碰撞到铁器的声音和闪光引起一阵虔诚的狂喜,圣剑从隐秘的地点发掘出来,用丝质和黄金的幕布包裹,展示给士兵观看。
大家都显示出恭敬的态度,焦虑不安的群众爆发出欢乐和希望的叫声,士气沮丧的部队再度燃起宗教狂热的英勇!士兵们带着神的指示回到住处,加强他们的心灵和身体去应付迫近的战斗,表示愿意奉献自己和马匹最后一丝力量,期待可以早日出击……”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