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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3 / 5)

号人参加了朱德领导的湘南起义等革命活动。这个革命摇篮里走出的大官虽然不多,但解放后本县的第一任县长简载文,就出在这个小山村。简家自古是一个有优良传统的好地方,这块不足千人的小山村,是百里内外的独姓氏村,在方圆百里十分有名。又因为简家在传说中是帝王将相之后,有着皇族血统,这更是加强了外人对这个村庄的好奇。简家人有志气、有骨气,在这方圆百里,没有人不折服这个小山村走出去的人。但这些年轰轰烈烈的各式各样的运动带给这个小村庄的,是难以抹灭的心灵痛苦和无法挽回的巨大损失。在最艰难的天灾人祸面前,简家的党支部还是舍己为人、顾全大局地设计建一座水库。他们牺牲自己造福一方百姓,为的不正是国家尽快地强盛起来,人民尽快地富裕起来吗?

简永共作为新一代接班人,他想有所作为,想保持并发扬这种优良传统,想各项事业都走在全公社的前列。但这时的他同样是纠结的。他觉得历史是那么地残酷。1976年对于他来说是悲痛的,因为他的精神之塔倒塌了。是啊,这一年太让人纠结了,在古老而新生的神州大地上,一位位革命家都走了,留下的,是他们光辉一生的悲剧结尾。中秋佳节的第二天,他最崇拜的毛主席也走完了他以斗争为中心的一生。饱受政治运动之苦的他在这些开国领袖走后是痛苦又无所适从的。简永共精神领袖的逝去,使他的精神寄托倒塌了。作为简家村的民兵营长的简永共感觉得到人们的茫然,这时的他也是茫茫然的。在事业上,他亲身体会了在毛主席去世后人民对毛主席思想、对社会主义的疑惑,有头脑的人们对社会主义事业的迷茫,对国家前途和命运何去何从的担忧。国葬让人伤悲,但家事也让他难过。家庭给他带来的痛苦,是婚后多年没生孩子,这在封建传统思想严重的农村,无疑是最可怕的事。就因为家庭、事业和自我精神的危机,使他无所适从。

“简永新这帮人真不象话,干什么坏事都有他们的份。我真他妈的不想搞生产队长了,要是让我不管这些吊毛,我想我可以抓全队最高的工分,也可以过上天不管地不休的神仙日子,再也不用操这吊毛操不完的心。”简永志气愤地说道。

简永共是个事事认真的人,这种认真早在小时候就表现出来了,从小他就喜欢听到看到不对的事后就当面对别人彬彬有礼地劝说,也不管别人比他年长或职高,所以村里人都喜欢称他“书生”,但这次简永共没有为这话去指责他。他想:老队长是一位对革命事业忠心耿耿的人,如今却说出这句话,这说明问题很严重了。不管别人怎么样,他都要求自己要一如既往地忠诚于革命,忠诚于社会主义事业。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自己幸运地出生在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年,父亲为自己取了这个叫自己为永共的名字,这名是有深刻内涵的。父亲是希望中国永远是共和国,中国永远是共产党的天下,全中国人民永远走共产主义的道路啊!听父亲说,自己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是贫下中农,从来都是穷困潦倒、在世上无立锥之地,祖祖辈辈的命运都是听天由命、任人宰割,是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解放了自己,让自己翻身做了自己和国家的主人。现在穷人终于有了自己的人民公社和生产大队,现在的建设虽然苦,但是为了自己的后代过好日子而建设的啊!等到基础建设完成了,大家的子孙后代不就可以一劳永逸地享受了吗?自己是党和国家培养出来的村干部,是毛主席、共产党把自己和家人,从水深火热的苦难生活中解救了出来,不能忘恩负义忘呵!现在国家和人民为了打基础,全国上下的生活都很艰难。文革带来的动乱还没解决,毛主席却走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一定要带领人民度过这个难关。共产党的干部,是经得起任何考验的。越是在这危急时候,自己就更应该经得起历史的考验,这是检验和考验自己最关键的时候。毛主席和父亲走了,但是还有千千万万的同志,还有千千万万的接班人,他相信他们这一代一定要把社会主义的这面大旗扛下去,平稳地传给后代。在这关键时刻,他一定要领导简家人民度过这个难关,让大津水库成为全公社的生命之源。

简永志看他没应话,就又说:“农村就是农村,就算搞了文化大革命,可宗派思想总避免不了的。你看,村里老单身一大堆,从文佑公传下的四房人来看,村里只有四房人丁旺盛,我们这三房人单力薄,常受四房仗势欺人。我们二房二十多户就有二十多个老单身汉,平均每家都有一个。你看上田大青蛙的五个儿子,就只一个老大永天脚盆成了家,其它四个都还没娶上老婆。我们房的上山因公带残后,他母亲就气疯了,至今那么大的年纪了还没成亲,可他倚功卖懒,又懒惰又自私。还有一房的永有,虽然他老母亲凑了一辈子的血汗钱,帮他买了一门半路亲,还带过来四个拖油瓶。可是几年了,还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永有打靶鬼偏偏又不争气,把他老婆当神仙供,把一个老母亲的双眼都活活地气瞎了。现在他们两人都好吃懒做,靠傍着大队吃大锅饭,搞得人人比他们的脚,劳力都调不动了。这不是路子哩。”

简永共说:“那你说怎么办?”

简永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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