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片血迹不远处,一白一黑前后而立。
深秋的风携着冬季按耐不住的冷意,吹拂而来,让这容王府一角更加的清冷,就算穿再多的衣服也会感受到刺骨的阵阵冷意。
黑暗与寒冷洗礼了这里就在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华容一袭白衣,平整无痕,纤尘不染与身后的血迹成为了鲜明的对比,或许就是因为这触目惊心的血迹吧,让他浑身的柔和亲近感而变得若有似无。
他负手而立,微微仰头遥望遥远的星空,侧面优雅的轮廓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呈现在如薄纱的月光之中,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悠闲自在,仿佛在欣赏幽魅的夜色。
“五爷,鬼教和皇后果然已经按耐不住,他们的人已无一还生。”墨影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如实禀告。
继而又问道,“东西已经到手,五爷,古娉婷那女人……要怎么处置?”
“恩……”悦耳的声音终于驱散了些夜晚的可怕,可是说出来话的内容却是令人不寒而栗,“不留活口。”
华容华丽的外跑在冷风中轻轻的晃动,恍然间,他的四周似乎还有残留着未散尽的星辉,夹着挥落的银月华光,将他修长的身子包裹着。
黑暗的夜色下,借着月光留下料峭孤绝的背影,与他温和面容大不相同。
月美也罢,风冷也罢,他……始终是那个深不可测,无人能看透的华容。
……
第二天。
远方的天际慢慢开始泛出白光,一点点地向大地泄露出黎明的光辉。
逍遥侯府早已忙碌开来,人们都脸上无一不是难掩的喜色。
其中唐逍更甚,一身深红色锦袍衬的他精神气质更好,他负手立于春园中,叶子已经大都泛黄的梅林前。
他又开始感怀——
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自言自语,“小锦终于嫁出去啦!半年前,西毒门为了庆贺小锦下山,连挂一个月的红灯笼。现在小锦终于转移到了下一站,小锦他娘啊,你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就告诉告诉我,咱侯府要挂多久的红灯笼……”
一阵风拂来,片片金叶飘然落下,偶尔一两片叶子调皮的落在唐逍的发丝中、落于掌心,痒痒的……他不由抬头望去。
漫天的金色蝴蝶翩翩起舞,美得惊艳,美得让人心痛……金色中渐渐浮现出一幅画卷,画卷中正是唐逍无尽思念里那张熟悉的娇颜,她扬着俏皮的笑容,幸福的说笑。
恍似梦呓的声音逸出她的唇,随着叶子蓦然从掌心飞起飘散在风中,不留痕迹……梅儿,你回来看小锦和我了吗?
辰时一刻,华容便在爻王华爻与十一皇子华佑的陪同下,一身大红金丝滚边绣图的蟒袍,骑上了头带大红花的汗血宝马,如玉般俊雅的脸上挂着能让百川融化的笑容,领带庞大的迎亲队伍,沐浴着朝阳,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喜庆的朝着逍遥侯府而去。
低调归低调,但属于天家的威严与礼仪是不能少的,如火的队伍从街头延续到了街尾。
华容在京都鲜于露面,何况他前些年更多的时间实在军营,本来是想低调的大婚,却因为无数围观的百姓而热闹非凡,其中更是有太多的女子放下矜持成为围观人之一。
在闺阁少女心中,华容就是一个神秘而又梦幻的存在,想要目睹他风姿之人不计其数,这一次如此慎重显眼的骑着高头大马游街行过,着实让无数少女远了一睹仙容的春梦。
明媚的日光下,华容一席大红色的锦袍水流风韵,窄腰立领,腰带与领口见金丝绘龙栩栩如生,宽大的袖袍随风鼓舞,一股清雅之气萦绕周身,却丝毫不影响他浑然天成的高华贵气。
他深邃的凤眸望向前方,就是一潭蛊惑人心的幽黑深渊。
一旁的华爻也是个勾魂的主,带着妖孽的笑容回视那些投来目光的少女,惹得小脸各个红扑扑的。
他忽然开口戏谑道:“五哥,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感觉,别怪老七多嘴,今天啊,绝对不会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平静度过。”
“七哥,你这句话就是说对了,有唐锦瑟那个女人在,能消停的了?何况她今天还是主角。”华佑非常赞同的附和,身子直挺挺的骑马,透着不可比拟的傲气,欣然接受周围的目光。
眉梢轻挑,华容唇角浅浅一扬,“七弟你和小十一两人的称呼要改了,你们五嫂或许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大红包。”漆黑如墨的青丝一丝不苟的被盘龙金冠压下,余下的披肩而散,两缕从鬓间垂下,闲散的飘垂于两肩,与金冠垂下的两根明黄丝带交缠。
说话时,斜飞入鬓的剑眉比之以往更添了几分柔和温润,剑眉下的那双原本漆黑深邃的凤眸此刻显而易见融融的暖人笑意,绝美的薄唇微微的扬起一抹迷人眼球的浅弧。
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精致五官镀上了一层金辉,让人挪不开眼。
“天,好俊的男子!”
“容王真是、真是……太迷人了,我的心快受不了!”
“锦瑟郡主真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