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格最近不知在干什么,整天忙得团团转,早上看不见,晚上看不见,我怀疑这房子里其实只住了我一个人,而另一个则是个幽灵,
辛西格和白仁哥哥见面见的勤,白仁哥哥每次來,都会给我带许多好东西,有玩具,有文具,还有一些花饰什么的,他阳光健气的笑容,在微凉的风中,有着独特的韵味,自从失恋后,我总觉得白仁哥哥帅到不行,从前他见了我,会和辛西格一样敲我的头跟我嬉闹,后來出了那件事之后,他渐渐收敛起自己的锋芒,变得稳重可亲起來,
我捧着礼物,很怀疑的看着他:“白仁哥哥,你不是爱上我了吧,”
白仁正站在窗前看风景,听到这句话,不禁好笑的回过头來:“我爱上你,一个小丫头片子,”
我故作娇羞,“那不然,你总是送我这些东西干什么,”
而且还全都是一些可爱玲珑女孩子很爱的东西,一次就算了,还送这么多次……
白仁抚了抚额头,嘴角上扬,“这个啊……”
我得意的笑:“看你还不承认,”
“可是这些东西,”他含笑看着我,“都是我送给别的女孩子时,她们不喜欢,才拿來送你的~”
我的笑容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切,
白仁看我嘟着嘴不说话,伸出食指挠了挠我的下巴,“小猫咪生气了,”
他拿过我手中的大蝴蝶结,举在眼前看了好一会儿,“挺好看的,很配你,”
清浅的阳光中,粉红色的大蝴蝶振翅欲飞,水钻装饰着翅膀,熠熠生辉,他托在手中,然后向我弯下腰來,我眼前飘过一道粉色的影子,接着感觉到他将蝴蝶别在我的头发上,白仁哥哥的手总是温热的,像是要暖到人心底,
我摸了摸蝴蝶,向他一屈膝,“好看吗,”
“好看,”
“既然好看,我就原谅你把别人不要的东西送给我了,”我冲他吐舌,嘻嘻一笑,
白仁哥哥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朵拉,你真是无下限啊……其实,刚刚我是骗你的,我怎么可能拿被人不要的东西送你呢,傻丫头,”
“白仁哥哥,我发现你真的变坏了,你以前不会骗我的,”我佯怒,
这时辛西格走过來,把我的领子一提,扔到一边:“辛朵拉,去买一束花回來,”
“买花,买花干什么,”我有些惊讶的说,
辛西格好像是随口说的,他挠了挠头,“买花你养着玩,”
“可是我一养就死哎,,”我踌躇的说,
“那你就去买个冰激凌,或者其他什么都行,只要不在我面前晃就行了,”辛西格脾气老大的说,
我瞪着他,“辛西格,你想把我支出去就直说嘛,我又不会介意,真是的,最讨厌你这种不直说的人了,坏死了,”
我气咻咻的取了小钱包,准备带着我头上漂亮的的大蝴蝶结出门,咪咪在我脚边绕來绕去,我顺手抱起它,摸了摸,很暖和,咪咪娇气的侧过头,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我的指尖舔來舔去,还沒走多远,辛西格几步跑过來,把一顶小暖帽扣在我的头上,然后弹了一下我的头:“晚点回來,不过不许不回來,”
我刚想出口反驳,辛西格挡在我面前,细长幽黑的眼睛狠狠盯着我,一副“你敢不从就捏死你”的神气,在自身安全受威胁的情况下,一向很识实务的我吞下喉咙口的话,转而换了一句:“知道啦,”
“乖,”辛西格放行,看着我走出他的视线,
真是的,每次都把人支使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坏事,会有人的哥哥让柔弱可怜的妹妹在寒风中出门买冰激凌吗,会有吗,沒有,辛西格是个人渣啊人渣,
我一边走一边愤愤然的想,怀中的咪咪一声接一声的附和,
围巾在面前飞來飞去,米白色的镂花式围巾,里面是绒,好看又舒服,我用围巾裹着咪咪,包成小小的一坨,捧在怀里走,冬天的风有些冷,我的脸被吹得好疼,连忙把脸低下,我准备走远一点,去不常去的大广场,那里人多,也很热闹,应该能找到很多好玩的,
走到大广场,哗,好多人,來來往往的人们行色匆匆,裹着围巾大衣,一刻不停留的走,宽阔的地面上摆着两排伞状塑料模型,有人在滑旱冰,旱冰鞋在地上发出带感的摩擦声,再塑料碗之间的空格中穿來穿去,技术好的甚至能带着旱冰鞋在半空中翻一个跟头,我觉得很好看,拍着手掌,
除了滑旱冰的、卖糖人的、写字的、散步的、锻炼的,还有画画的,都是艺术少年啊,对着大大的画架,手中拿着一只颜料碟,好美型好可爱好喜欢,我站在远处,偷偷瞄來瞄去,咦,好像看到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人……
眉毛长而冷峻,眼睛深邃幽黑的如一汪寒泉,鼻如刀削,睫毛很长,嘴巴紧紧抿着,沒有一丝笑容,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闲服,长长的腿无法完全盘曲,只好伸出去,左手拿着画笔,右手端着画碟,他面目严肃,心无旁骛,似乎沒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