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什么叫我最好不要让他太无趣,气死我了啦!”
我一边愤愤地说,一边绑好头巾,在阳光下跑来跑去拖地,擦地板,然后清洗着大件物品。把手浸在清凉的水中,拎起抹布,拧干。
树影斑驳,阳光被打成碎片花瓣,散落在地上。一朵朵,仿佛碎钻一般熠熠生辉。
晴朗的天气,碧空如洗。
辛西格打着赤膊,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劲瘦的腰肢,一条腿勾住树枝,吊挂在树上。头发散开,露出他的高额头,以及一双细长的黑眼睛。鼻梁很高,嘴巴线条坚毅。
他对着空气打了两拳之后,后仰侧翻,对我说:“辛朵拉,你一直在嘀咕,那个叫关熙正是不是找你麻烦?”
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就摆摆手:“不是啦,我和同学打赌,要准备一个节目跟他进行PK……如果我输了,辛西格你可就要小心了。”
辛西格疑惑道:“我小心什么?”
“我要是输了,心情就不好,我心情一不好,哼哼……”我一把抓起咪咪,对它露出狰狞的笑容:“咪咪的日子就难过了……”
咪咪“喵喵”叫着,小爪子冲我挥舞,一副“在你弄死我之前我先弄死你的势头”。
我阴笑:“咪咪你不想爪子被剪掉吧。”
咪咪嗖的一下缩回爪子,护在背后:“喵呜。”
辛西格训练完毕,从我手中救下咪咪,挑着咪咪尖尖的下巴逗弄两下,然后把它放走了。咪咪的尾巴得意的翘起来,迈着高贵的猫步,睥睨天下的派头一窜窜到了树枝上,花尾巴透过树叶垂下来,长长的,好像蛇一般。
辛西格打湿了一条毛巾,然后在身上擦了一遍,走到木桶旁边,抬起一桶水,对着头就冲了下去。水花四溅,扑腾着落在地上,打湿了一片。辛西格全身湿透,头发上满是水,一甩头,水珠就飞离出去。胸膛上滑落着滴溜溜的水珠,在太阳的照射下,晶莹闪亮。
修长的脖子,结实的胳膊,形状美好的锁骨,绝对硬邦邦的胸膛……
他拿了毛巾搭在脖子上,就这样湿淋淋的朝我走过来。
我看的愣住了。
他给了我一个勾魂的眼神:“朵拉,哥哥帅不?”
啊呸!
他的一只脚刚踩在木廊上,我跪坐在地上,手中的抹布顺手就扔出去,打在他的腿上。抹布是湿的,抽打人非常疼。辛西格挨打惯了,虽然不觉得疼,还是很暴躁的问我:
“干嘛!”
我指了指被擦得干干净净的走廊:“我可是擦了大半天才擦的这么干净,今天你要是脏兮兮的踩上来,踩一只脚剁一只脚,踩两只剁一双!”
辛西格俊朗的面孔闪过一丝羞愧:“……老子连自己的房子都进不去吗?……”虽然这样说,他还是下去了,在院子里找了一双鞋。
外面早就聚了一群围观他的女孩子,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库拉街上的女孩子都很开朗大方,现在都红了脸,羞答答的垂下头。
辛西格热切的和她们打招呼:“哟!”
女孩子们尖叫,捂着脸一哄而散。
辛西格莫名其妙,问我:“她们怎么了?”
我说:“不知道,大概是你太丑了,把她们吓跑了吧。”
辛西格:“……”
最近辛西格要出远门,特意嘱咐了我好久,神马不要晚归,神马注意怪蜀黍,神马早睡觉,神马把咪咪照顾好……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辛西格,我今年多少岁了?”
辛西格掰掰手指,“十三、十四?……”
我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十五了拜托,早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毛丫头啦,真是的,魂淡你给我让开,连我多少岁都不记得!”
辛西格摸摸脑袋:“对哦。”他走了两步,站住,回头问我,“朵拉,你怎么会……记得自己多少岁?”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心慌和诧异。
他当年捡到我的时候,我还只会发呆,呈失忆状态,根本不记得往事。后来智商恢复了,却永远,永远遗忘了以前的事。他从来没想过去寻找我的过去,我也是。
没有过去,没有记忆,无论是开心的,还是悲伤的,全都被埋藏起来。
我为什么失忆,又为什么被丢弃,全都是谜。
这样的迷雾每一天都笼罩着我,我只是努力将它们驱散,期待每一天醒来,都会是幸福的一天。
面对辛西格的疑问,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泡沫,白白的,一碰即碎。
“我其实也不不记得……只是,想要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我真的存在……”
我的眼睛里没有泪水。
那不适合我。
我吸吸鼻子,努力把涌上眼眶的泪水逼回去
辛西格站在阳光底下,张开双臂,冲我微笑,我猛地扑进去,脸贴在他炙热的胸膛前,轻轻颤抖。他轻轻把我抱在怀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