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将情绪隐藏的很好,然后只要不是触及到底线的事情通常会过一过心就丢掉,但是魏琛!
这次真的把练沫伤到了。
所以她像个精致的木偶任由魏琛将自己抱出来然后又任由他给自己系好安全带,一声不吭,也懒得去搭理他。
魏琛自知自己说话太过,但他傲慢惯了也被人迁就惯了,对练沫说一句对不住已经是极限,哪里还会主动去哄她。
至多也就是到家的时候打开车门将她抱回房间,仅此而已......
她被魏琛抱回房,然后看着他大步离开房间,头也不回,再也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缩到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小脑袋低垂着埋在膝盖间,掩藏了一切或不堪或失望的情绪。
魏琛.......魏琛......
我从未招惹过你,你却为何要让我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是否......
或许她真的应该重新审视并摆正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或许......她真的应该如沙锦所说,离开他......
合上满是伤痛的眸子,练沫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强迫自己从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
站在镜子前,她细细的打量里面的女人,红肿的眼,怎么也藏不住伤痛的眸,略显苍白的脸庞。
这,还是那个骄傲的练沫吗?
眼角再次湿润,她苦笑一声,你在伤心些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资格伤心?
一只大手摸去她脸上的泪水,练沫微微皱眉,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被两只有力道的手掰正了身子,然后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
魏琛仔细看着她的神情,红肿的眼里一丝焦距都没有,木然到让他忍不住又想发火。
还是被理智压下去了,指腹轻轻摩擦她的唇瓣,有些心疼,更多的却是懊恼:“你属狗的吗?一只专门咬伤自己的狗。”。
拉她在沙发上坐下,找到一只云南白药的药膏帮她擦上,动作出乎意料的温柔。
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透过她火辣辣的唇瓣直达心扉,练沫一躲,有些不耐烦的说:“不必擦了。”。
魏琛的手停在半空,眸色深深:“我跟你解释过了,你还在别扭什么?”。
解释?练沫嘲讽的勾起唇角:“我想你误会了,你完全没必要和我解释什么。”。然后她冷冷的转过脑袋盯着天花板:“从今往后,我会好好遵照你的话,做一个合格的情人。”。
手腕蓦然一疼,魏琛的俊颜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黑雨,还没等他发火练沫又强忍着疼痛皱起眉头说了:“不过总有一天,被你弄得伤痕累累的人,会毫不留情的刺痛你的心!”。
魏琛一窒。
不用等那一天,他现在就被她的态度刺痛了心,虽然自己很不愿承认,但是该死的,心脏就像有一排排的细针密密扎过,细细的疼。
他极力隐忍着一把掐死她的冲动,深深的呼吸一口,渐渐平稳翻滚的怒潮,然后平静的甩开她:“很好,不过就算有那一天,也绝对不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