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听到宁秋的这话,冷汗不禁直冒。怎么办,他和其他人可是不一样,他不仅只是个小镇长,还上有老下有小的,若是那世子侧妃真的怪罪下来,他们这一家人都不够惩治的。
可是现在他还真的是不想放这个宁秋离开,这人证物证俱在,镇长已经认定了宁秋就是那奸诈狡猾之人,就是她偷了这羊脂玉,自己若是不惩治了她,怎么在镇子上树立自己的威严?
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便冷声说着:“就算是二十个大板不打,也不能这么轻易便放过了你。今晚便给你关一晚上的柴房,明日送到云春城的官府,让他们来惩治吧!”
宁秋见不用挨板子了,其实还松了一口气。虽然要住柴房,还要被送到官府去,但是最起码今晚算是逃过了一劫。
现在既然她不在理,那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从自己被传召到这议事堂到现在,也只是过去了一个时辰而已,家中的人都未反应过来要去给宁夏送信呢,等到一会儿她嘱托一下,只希望信能快点送到宁夏的手中,让她不要插手这件事才好,此时她只是一个地位不稳的侧妃,自己实在是不想拖累她。
这个宁绣和宁锦,自己总会收拾的,现在还不急。
宁秋扯了扯容瑟的袖子,对他轻声说着:“夫子,现在这样就成了,我明日便随着他们一起去官府,你不要担心……”
可是谁知道,容瑟并未回头来,而是在那边冷笑了几声。
宁秋从未见到过他这种样子,有些心惊:“怎么了夫子?”
“这就成了?这怎么成了,你认为我会忍心让你去关那又冷又潮的柴房么?”容瑟回头对着宁秋说着话,宁秋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滔天的愤怒。
可是这会儿就算是容瑟的情绪有些不对,宁秋也不能说些什么啊,她现在真的是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不被关柴房能怎么样?
于是她也顾不得别人还在,直接抓住了容瑟的袖子,柔声的说着:“没关系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我只是被关一夜的柴房,明天就出来了,去官府的话……证明自己清白的过程可能会曲折一些,但是我相信我总会找到办法的……”
容瑟依旧是心疼的看着宁秋:“你虽然从来都不说,走夜路自己也可以,但是我却知道,你最是害怕黑天,每次走夜路的时候,你那小小的身子都在颤抖,你觉得这样的你,我会舍得让你担惊受怕一夜?”
宁秋感动的看容瑟一眼,缓缓的叹了口气:“没事的,我承受的住……”
“可是我承受不住……”容瑟那充满着柔情的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听出了不正常的味道。
可是他们却是谁都不敢打断这两人的话,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容瑟继续在那边补充着:“秋儿,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想的后路是什么,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放你去云春城的牢狱中受苦。所以,这次,请不要怪我,不管怎样,我都要现在便证明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