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容易将女人的心神夺走,如果他霸道邪冷,还能守着自己的心,变得温柔的伊栩尚,真的让人心底有种猝不及防的怦然心动。
轻抿了几口水,舒心双手握着温热的玻璃杯,微吁一口气,安静的问,“伊先生还记得当年舒心拿到契约时说的那句话不?”
男人幽冷的视线闪过一丝暗沉,“你问伊,是否有老婆或未婚妻。”
这话在他众多女伴中显得太过特别,即使在舒心后,他又有过不计其数的女人,可没有一个女人在和他确立包|养关系时,居然不问零钱多少,不问日|后解除关系的保障,不问能获得什么利益,就只那么空洞的一句。
你有否老婆或未婚妻?
所以,即使隔了将近6年,伊栩尚对当年舒心的话还记忆犹新,皆因太过与众不同。
舒心睫眉如蝉翼轻颤一下,有几分脆弱,听到伊栩尚的话,她抬头朝他虚弱的笑了笑,很淡很轻,如挂在枝头的梨花,特别惹人怜爱。
“谢谢伊先生还记得当年舒心说过的话。对于契约,舒心当年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伊先生有老婆或未婚妻时,舒心什么也不求,只请伊先生放舒心自|由。而伊先生,答应了。”
舒心的话戛然而止,不过说得够清楚了,伊栩尚既然有了未婚妻,那当年她和他的契约,也因为他未婚妻的出现,而戛然终止。
看着手中荡着层层波纹的水杯,浅浅弯唇。
“伊栩尚,别辜负真心爱你,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女人,否则,会有报应的。”她的话很轻,却带着坚决和固执,像是一种誓言,又像是一种遗言。
“小东西,这世上爱伊的女人太多,你说,伊应该不辜负哪一个?”男人邪魅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带有不羁和冷肆,那醇厚的声线将他的冷漠寡情放得很大。
闻言,舒心淡淡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真实,她昂头看着伊栩尚,清雅的脸庞虽然还是带有苍白的虚弱,双眸却是清澈澄明的淡然无波。
“当然,是你爱和爱你的女人。”
女人的笑如枝头那株梨花,又如春日料峭的小雨,或者行人途中擦过肩膀的涂花,不算很引人注目,却注定总会有人为她的美景而甘愿停下脚步,只为驻足欣赏她那种淡雅的脱俗。
居高临下俯视女人一切情绪的伊栩尚,眼底墨黑如一稠化不开的墨汁,为舒心的话唇瓣微微扯起,薄凉的笑意晕在他唇畔,更显得男人桀骜不驯的狂狷。
“小东西,伊记得跟你说过,心这样东西太廉价,伊并不需要。”
“你不爱她?”舒心怔然的反问,她想问的是,如果你不爱那个青春明媚的女子,为什么她来迎接时,要和她吻得难分难舍?
“爱?”男人阒黑的瞳因舒心的话闪过一丝阴鸷,情绪一闪而过,他粗粝的指挑起女人的下巴,细细摩挲她娇嫩的肌肤后,才俯身在她耳畔,如情人耳鬓厮磨。
“我的心,相比于她,伊更愿意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