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雅的声刚落,舒心就像个傻婆一样,毫无仪表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过得不错……哈哈哈……我过得不错……我过得不错……哈哈哈……我过得不错……”
眼泪不停滑落,舒心连擦的心思都没有,她只碎碎念的都重复着那五个字,表情疯狂得让人害怕,像个突然失常的疯子,站在那里,自言自语……
拉维雅怕得有些往里缩,想到旁边就有她安排的贴身保镖,不会出什么问题,就挺了挺|腰脊,像女王般端坐那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她没错!
晃啷……
放在桌面的酒杯被一直魔怔的舒心突然一把扫在地上,她指着拉维雅,双眼赤红的大声嘶吼!
“既然你认为过得不错,你怎么不给人当情|妇去!当情|妇多简单,只需要张|开|双腿,就要什么有什么了!你怎么不去当情|妇!还是说你本来就是给人当情|妇过来的!才能那么无所谓的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不去当情|妇啊!”
舒心的理智此时被搅成一团,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话!在她眼中,此时的拉维雅就像个面目可憎的人,大卸八块也不足以减掉心中的怨恨!
身先于行动!
等到拉维雅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舒心掐着脖子用力的摇晃!舒心一边掐着她的脖子,口中一边发狠的念着……
“你那么喜欢当情|妇,你当去……我让你当,我给你当……”
“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
“凭什么你的一个念头,就可以毁掉一个人!凭什么……”
“为什么……只要你说,你不想让我和你儿子有关系,我可以完全不理他……”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啊……”
“啊~~~”
“啊~~~”
最后是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像个困在笼里被逼到绝望的野兽,迷惘无措却又找不到出路,只凭着本能,死死挣扎……
一旁候着的保镖也被舒心突然的疯狂所吓倒,拉维雅被舒心掐得脸色通红,双手挣扎着要扯开舒心的手,可她此时怎么比得过舒心突然激发的潜力,只能死死的让她掐着脖子,蹬着腿,几近是双目反白……
*****
窗外的天才刚擦白,微微嘤咛几声,揉着眼睛醒来,眼睛有些胀|痛,视线也从模糊道清晰,目之所及处,发现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想起什么,浑身一激灵的弹跳半趟,先是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是昨天的,提着的心微微松下,环绕一周,发现是身在酒店的套房内。
脖子转动带来酸痛,眉眼蹙起,昨天下班后的一幕幕如走马看花的掠过,她记得后来她发疯似的掐住了拉维雅的脖子,后来被人从脖子边上一劈,就晕倒了。
旁边的柜子放着类似便签的东西,扯过看了下落款,是拉维雅,心中怒火涌上,下意识双手捏着便签一边,想要撕个七零八落时,又收回手,捏着便签,傻呆呆的看起来。
【希望你念在当母亲的一片苦心,离开我儿子。你不要我帮助,旁边的支票足够你安稳过一辈子。另外,亲人都冷漠以待的事,不要理所当然认为旁人一定要帮,擎是个有光明未来的人,作为母亲,我不希望他的人生染上不必有的污点。你和栩尚的事只是巧合,与我无关。最后,你是个好女孩,是我们家的温擎和你无缘,温伯母祝你幸福,再见。】
看着上面的话,舒心先是咧开嘴笑笑,再而转眼到旁边放着的那张支票,拎过一看,上面那一圈圈的0,是她跟伊栩尚6年所得到百倍。
嘴角继续咧开,翘到一个平时到不了的弧度,翘着翘着,就莫名哭了。
是的,她不能怨天,也无法尤人。
唯一能怨的人,是她那个病死在医院还欠下一身债务的父亲,可8年过去,如果真的有轮回,她的父亲或者早就过了奈何桥,连她叫什么都忘记了……
舒心一手握着支票,一手拿着便签,双手抱膝,双眼无神的盯着这个陌生的酒店套房,茫然而脑袋空白。
转而,她又将脸埋在膝上,安静得整个卧室,仿若无人。
渐渐的,旭日东升。
晨起的阳光透过剔透宽大的落地玻璃铺满整个套房,薄薄的暖暧让本就华贵精致的卧室更是雍容万分,可在大床中央的那个安静人儿面前,一切还是凉得心慌,静得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