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呢？
“娘，就算要死女儿也要死在他的怀里。”夜灵然慢慢地转头把目光痴痴投在展玉的脸上，渐渐地脸上绽放一朵绝美的花来。
“你瘦了！”夜灵然轻轻地说道，泪水从脸上悄然滑落。
展玉鼻子一酸，眼眶涨得难受，紧抿着嘴唇眼睛定定地看着夜灵然。
这是他曾经千般呵护的女子，为何却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展玉眼中忽然有一种叫眼泪的东西悄悄滑落。
“你哭了？”夜灵然的心里一阵难过。
景色微微抬眼看着展玉。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展玉第二次流眼泪，第一次是在悬崖下面临死的时候流了两行泪水，那时的他充满了对亲情渴望与期待，临死的时候嘴里还叫着娘亲。
景色的心微微一动，像展玉这样一个冷血的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流泪，定是爱这个女人到骨子里。
景色这样想着，慢慢地把怀中的夜灵然的交付于展玉的手上。
“好好地照顾她，别再让她受伤也不要再让她受委屈，更不要再让掉一滴泪水。”
展玉紧紧地抱住夜灵然，看着景色欲言又止，在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以后，展玉身影一闪，转眼消失在景色的视线中。
景色微叹一声，浑身无力地倒在马车上。
“华容，回灵鹫国去吧！”景色对扮成马夫的华容说道。
“娘娘，公主就不管了么？”华容的眼里充满了担忧，低声说道。
“灵然的伤看似伤在要害，实则并无大碍，刚刚那名叫牡丹的女子并没有痛下杀手，只要展玉精心照顾，不出一个月伤口自然会恢复。”景色揉了揉额头，满脸疲惫之色。
华容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展玉抱着上了马车调转方向向着来路疾驰而去，染得路上一缕烟尘。
华容的目光又停留在不远处，牡丹的尸首以一种怪异地姿势静静地躺在地上，孤零零地，偶尔还会抽搐一下。
“娘娘，伤害公主的那个婢女怎么处理？”华容低声问向帘子后的景色。
景色把帘子掀开一个角，看了一眼随后又放了下来。
牡丹伤了夜灵然，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解恨，可是景色的心突地软了下来，她想起百花宫那个叫如意的婢女，当年一颗心全扑在展玉的身上，受得卑微却又无奈，最后当听闻展玉跳下悬崖竟然毫无留念纵身跃入崖下以身殉情。
这个牡丹又何苦不是与如意一样呢？
景色微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华容，把她埋了吧！她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华容沉默，把马车赶到路边，取出身上的利剑找了一处地方开始挖坑。
一块简单的木碑，一捧黄土，最后成了牡丹的葬身之地。
景色静静地坐在马车上，看着那个小小的土堆，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感伤，微不可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走吧！”景色放下帘子轻轻地说道。
华容面无表情，扬起马鞭狠狠地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马儿吃疼，得得地跑开了，如一阵风向前疾驶而去。
……
展玉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过，他如同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避开夜灵然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抱着夜灵然。
“灵然，疼么？”展玉又是紧张又是心疼，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愧疚与自责。
“疼，可是比不过心疼。”夜灵然的泪水蓄满了眼眶，哽咽地说道。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苦苦等候，望穿秋水，可是等到的却是一次次失望，身上的伤疼又怎么能抵得过心口的疼痛呢？
“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展玉的离去让夜灵然伤透了心，她自始自终都不通展玉为何要这样对待她。
“灵然，是爹爹错了，爹爹爱你都爱不及又怎么会抛弃你？如今爹爹断了一臂，身体残缺，我又怎么能配得上你呢？”展玉眼里点点泪花，手轻轻地抚在夜灵然的脸上。
“爹爹，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竟然一点都不了解我？”夜灵然心里一阵难过，泪水疯涌而出，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悲伤。
“灵然，爹爹错了，从此以后爹爹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展玉哽咽地说道，滚烫的泪水颗颗滴在夜灵然的脸上。
“真的吗？”夜灵然苍白的小脸上布满了不信。
“真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爹爹向你发誓，从今以后我若再离夜灵然半步，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展玉举起两根手指郑重地在夜灵然面前发毒誓。
夜灵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了，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她就知道爹爹是爱他的，她就知道他不会弃他而去。
“爹爹，我好幸福，突然间幸福地想好好睡一觉。”夜灵然冲着展玉微微一笑，眼睛慢慢地闭上。
“灵然，你别睡，你千万别睡啊！爹爹还有很多很多话还没有给你说呢？”展玉大惊，不住地轻轻拍着夜灵然的脸。
夜灵然真的困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