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希冀的光芒,随即又暗了下来,嘴角自嘲一笑,夜非尘恨自己入骨,如果自己不是他的父亲,只怕他早就把自己杀了,如今把自己关到冷宫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皇上不知道我会来,是我自己要来的。”太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眼泪生生地逼了回去。“太上皇,冷宫不是您呆的地方,您跟妾身走吧!”太后突然抓住夜宣晔的手一脸坚定地说道。
“走?去哪?”夜宣晔忽然悲伤一笑。
“跟妾身去慈宁宫,哀家就不相信皇上会敢对哀家下手。”太后愤然说道。
“不用了。”夜宣晔轻轻地把太后的手拂开,“太后,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这里根本不是你来的地方。”
太后忽然一阵伤感,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几日不见,太上皇瘦了好多,头上的白发又增多了,“太上皇,对不起,让您受苦了,就算拼了妾身的这一条命,妾身也要把你从这里救回出去。”太后哽咽地说道。
“这是我罪有应得啊!”夜宣晔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一片落寞,眼里有着无限的悔恨。早知道是如今现在这般状况,他就早应该成全了夜非尘与景色,也不致于现在夜皇朝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摇摇欲坠,。
太后身子微微一晃,脸色越发变得难起来,失口问道:“难道景色的事情果真与你有关?”
“是,如今我落到这般田地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夜宣晔默默点头,转身回到内室,任凭太后再怎么呼喊也不出来。
无奈之下,太后只得长叹一声,在张嬷嬷的扶持之下,慢慢地向着外走去。
景宫里灯火通明,蜡烛滋滋地烧着,宫女太监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大厅里太后微眯着眼睛静静地坐在那里,夜很深了,夜非尘还是没有归来,她已经坐了好几个时辰了,派出来的太监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御房,夜非尘正专心地批阅奏折,双目无视地上的跪着的太监。直到最后一本奏折批完,他才缓缓冷冷地开口,“回去告诉太后,朕一会儿就到。”
“是,皇上。”跪在地上的太监恭声应了一声,颤抖着扶在地上向起爬,因为跪在时间太久了,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怎么还不走?”夜非尘有些不悦,冷声说道。
“皇上,奴才这就走,奴才这就走。”太监心里一惊,也不知道从哪里的来的力气,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外面走去。
夜非尘揉了揉眉头,心里一片沉重,脸上满是疲惫,他倒在龙椅上小眯了一会儿,这才起身抬脚向景宫走去。
夜非尘修长的身影在景宫刚一出现,宫女太监跪倒一地,他们把头深深地低下,不敢向夜非尘,生怕惹得夜非尘不高兴。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夜非尘冷冷地说道。
“是,皇上。”宫女太监低声应了一声,慌乱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偌大的景宫只余下夜非尘与太后两人。
“皇上现在是越来越难请了。”太后缓缓睁开眼睛,向着夜非尘慢慢地说道,脸上有一丝悲痛。
“母后有事么?”夜非尘一脸平静地着太后。
太后的心里越发悲哀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子之间横着一条难以跨过的鸿沟,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母子成了一对陌生人。
“尘儿,你变了。”太后喃喃地说道。
夜非尘陷入沉默中,太后说是没错,他是变了。自打从神秘谷出来,一切都变了。
“母后,夜深了,如果没什么事情就早些回慈宁宫休息吧!”静寂了一会儿,夜非尘忽然抬眼向太后。
“尘儿,母后想求你一件事情,能不能把你的父皇从冷宫放了?”太后艰难地向夜非尘说道。
夜非尘眼睛一暗,他缓缓地摇摇头,“母后,您请回吧!他的事情您以后不再管了。”
“尘儿,难道你真的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了么?母后求你,你就放过他吧!他年龄大了,身体越来越不好,再这样下去,他早晚都会垮的。”太后声泪俱下,一脸凄然。
“母后,您放心,儿臣会好好照顾他。”夜非尘不为所动。
太后眼里痛苦越来越深了,她缓缓起身走到夜非尘面前,突然间腿一软向着夜非尘跪了下去,“尘儿,母后给你跪下了,求求你放过他。”
“母后。”夜非尘一惊呼,身影一闪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