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阳直接朝天翻了翻白眼
人家潘安仁那姿容岂是你鲁克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匹夫能比的?!
再说这名望家世
他也是能与刘琨,石崇这些人一起并称“金谷二十四友”的天下名士。
太康诗风之所以能兴盛,更是因为他与陆机一起引领潮流,这才有了“潘江陆海”的文坛气象!
但皇甫阳此刻实在是没心情去敲打一下鲁克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建立起来的迷之自信
毕竟鲁克的内心还是非常善良的
何必非要让他去面对那些残忍的事实?!
更何况鲁克那对让人看了就胆颤心惊的铁拳,还总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鲁兄就不要再介怀了!阿郎不是派了谢艾来赔罪了?!还带了那么多缴获的战利品,也算是将功折罪了”
“那么多?!老子稀罕吗?!老子自己缴获的比这更多!还有那个什么狗屁将功折罪!?这种事情,他们也好意思搞什么分批的?!”
“谢艾不是说了吗?!这次他们能在沙苑缴获这么多东西,全是靠了偷袭和暗算,所以一拿到东西就分批埋到了不同的地点,贾城那边也埋了不少,所以只能分批运过来”
“哼!这种鬼话你也信!”
“合情合理为何不信?!”
“我看阿郎那小子就是想用这种方法在老子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就是要所有人都看看他多有本事,每天都有好东西送过来!这他娘就是为了给他自己长脸,顺便再恶心恶心老子!”
“咱们毕竟是得了实惠,总得也给他一点好处吧”
“哈哈!你皇甫阳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处处替那小子说话?!”
“确实是人才难得啊,我要是他,绝对做不出这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你想想看,他手上才多少人,不仅连续让几千人匈奴人吃了大亏,最终还让他们几乎全军覆没,这本事真是让人不得不服”
“我呸!那是赌上了老子和下邽城所有人的性命才打赢的!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运筹帷幄了?!娘的!竟然敢把老子当枪使?!还有你皇甫阳!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恬不知耻的话,你都说得出口了?!”
“打仗就是要不择手段,否则怎么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诗是唐代曹松《己亥岁》中的诗句)
“哼哼!”
“阿郎现在说出来的话,已经让人不得不重视了”
“那他还说有一只专门吃人的恶犬,好像比小马驹还大!这种鬼话你也信?!哼!最有意思的,竟然还敢来威胁老子,说那狗东西很有可能闻到了老子的气味,指不定哪天夜里就来咬死老子!他娘的!阿郎这小子绝对就是来故意恶心老子的!”
“既然阿郎说得这么有头有尾,还这么郑重其事,那就应该重视起来!而且也是因为这条恶犬,他们才会把缴获的物资埋藏在不同的地点,就是怕被那条狗嗅到了气味找到了地方,仅从这点上来看,阿郎做事就非常谨慎小心”
“哼!你听听!你听听,这谎扯得真是滴水不漏!连埋汰起人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他阿郎有多辛苦,有多不容易?!呸!不就是一条破狗吗?!怕个鸟啊?!千万别让老子抓住它,不然绝对生吞活剥了那狗东西!”
皇甫阳没好气瞪了一眼还在指桑骂槐的鲁克,忍不住顶了一句:“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其他人呢?!你以为阿郎这么说是为了专门恶心你?!他明明就是在担心小草!若是她出了任何状况,咱们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吩咐人把这事通报了下去,这样应该就能引起所有人的警觉了,我也会亲自带人加强巡逻去搜寻那条恶犬,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哼!小题大做!不过是条破狗,看把你们紧张的?!”
“这种事情出不得任何差错!”
“怕死就不要来这里!好好待在闺阁里绣绣女红不就好了!娘的!自己不省心还尽给别人添堵!”
“你现在说这种丧气话还有什么意思?!阿郎这话没错,我希望你也能当心点!不然一旦主将出了事情,那我们这些人又该怎么办?!”
“哼!阿郎阿郎!老子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阿郎这个名字!”
“大帅把公主殿下交给我的时候,可是明确说过,阿郎这小子不仅机智过人,而且手段狠辣,让我们勿必多加栽培,好好引导”
“哈!咱们哪里栽培得了他呀?!那小杂种都敢火烧城门了!皇甫!你倒是说句良心话!那小子这么做的时候,真的考虑过咱们这些人的生死吗?!”
“他就算不考虑咱们,也会顾忌小草,他既然还选择这么做,想必也是对咱们很有信心,才会想出这种一劳永逸的绝杀之计!”
“哼!”
“鲁兄!你平心静气地回想一下,昨夜那些匈奴人的状态,明显是已经精疲力竭了!显然他们在来下邽城之前,就已经被阿郎折磨了许久,然后又被阿郎用计步步紧逼,最后才在无奈之下做出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