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嗯?!”
“能不能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嗯......”
“娘的!老子可不是什么明月公主!要不要这样一边摩挲,还一边流着哈喇子?!”
杨难敌幽怨地看了一眼已经挣脱了他“魔爪”的杨坚头,可“白日梦”里的场景还是历历在目......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那明眸皓齿的仟仟佳人......
还有那一脸丑陋不堪的杨坚头......
杨难敌从没想过丑男还有这种辟邪的功效,竟是忍不住仰头翻了翻白眼,再被冷风那么一吹,这才总算是稍微平静了一些......
“大头!”
“大哥!我叫坚头!不叫大头!”
杨难敌故意挤眉弄眼地看着杨坚头的大脑袋,总觉得再不调侃它几句,实在难消心中之怨念啊......
“哈哈!怎么板起脸了?!叫你大头也是为了跟你小子多亲近亲近啊!”
“......”
“嘿嘿!”
“......”
“嘿嘿嘿!!”
“干嘛?!”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你有大头!哈哈哈!”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狗屁心情开玩笑?!”
“怎么?!这就生气了?!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还在怪大哥不应该在外面到处传咱们兄弟失和的消息?!”
杨坚头听着杨难敌这话就忍不住来火,但既然他已经把话给挑明了,杨坚头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大哥有大哥的考虑,既然大哥你要这么做,自然有你的道理!你不说,我也不想问,就是怕父亲在病中听到这些不实的谣言会加重他的病情......”
“......”
“大哥......,我们真的要去劫掠梁州?!晋邈这人不仅贪婪,而且城府极深,咱们要跟他做交易,恐怕不仅是在与虎谋皮,甚至弄不好还被他当成了枪使,白白惹了一身的骚!”
“怎么?!你怕了?!还是你觉得父亲说得对?!咱们就应该窝在这小小的仇池国,一辈子永远就只当一个山大王?!”
杨坚头知道杨难敌野心勃勃,又正好生逢乱世,不可能安于现状,所以眼见他脸色铁青,也只能委婉地劝道:“晋室对咱们仇池百姓有恩,所以他老人家才会如此念念不忘......,而且父亲和梁州刺史张光也有着过命的交情,历年来我们两家也是一直互惠互利,各有帮衬……”
“哼!那点小恩小义早就还得差不多了!”
“……”
“好了!不说这些话了,大哥就问你一句话!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坚头知道躲不过,只好皱着眉头,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晋室早已腐朽不堪,不然也不会被匈奴人打得连洛阳和长安都丢了!如果我们真的为了过去的情谊而错失夺取梁州的机会,那也实在是太......”
“太窝囊了是不是?!大丈夫生于乱世,要是再不去拼搏一下,岂不是枉生在这天地之间了?!”
“……”
“你以为做哥哥的不希望与梁州军民和睦相处吗?!可你看看现在的梁州都变成个什么鸟样了?!张光他能保护梁州百姓吗?!难道非要等到被卢水胡或者其他贼寇占了,我们才能师出有名?!”
“……”
“大头,咱们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梁州生灵涂炭啊!”
“......”
“张光年迈,他的两个儿子又暗弱无能,根本就守不住这梁州基业!大不了等我们拿下了梁州,许他们张光父子安享天年,富贵一生也就是了!对了,当年刘备入川夺了同宗兄弟刘璋的基业,不也是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
“可这梁州的军心民心都是向着张光的……”
“我看你就是觉得梁州刚刚被卢水胡劫掠过,没多少油水,再加上如今的天气又不太适合长期作战,所以才这样婆婆妈妈!”
“大哥!你也得考虑一下咱们如今在梁州的名声啊!咱们可是刚跟张光一起打跑了卢水胡,梁州百姓对我们是心怀感激的!要是我们贸然全军出击,不仅之前积累起来的好名声都要毁于一旦,就是他张光情急之下,也会立刻派人走褒斜道去向南阳王世子司马保求援啊!”
杨难敌对于司马保也是颇多顾忌,此刻又被杨坚头提起,不得不郑重地回答道:“这个你放心,我们不会全军出动,就是选点精锐假扮流寇去梁州劫掠,没人会认出我们来的……,就算真的被发现,大哥也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那要是万一还是走漏了风声呢?!”
杨难敌最看不得杨坚头这种犹犹豫豫的性格,脏话狠话都到了嘴边想要破口而出,却又生生地给吞了回去,他可不想在这种节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