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肩膀被‘洞’穿了一个偌大的窟窿,而就在鲜血即将喷涌的那一刻,刘瑞的胳膊也被顺势削断了!
刘瑞痛的呲牙咧嘴,却偏偏不肯发出一声惨叫,他一个踉跄,单膝跪在了地上,想说话,可一张嘴吐出来的却全是血……
乞活军的人眼见主帅刘瑞受伤,竟然不顾生死地围在了刘瑞的身边,拼命用身体去阻挡敌军对刘瑞的进攻,一时间倒也‘逼’得那个打残了刘瑞的青年将领不得不调转马头,暂时退避一下!
“董匡!你去带人在刘瑞的周围布阵,挡住王弥的人!”
“将军想留刘瑞一条命?!”
“今次石勒只派了你我过来,他的用意你也清楚,不过是看我会怎么对待昔日的同袍而已,所以刘瑞必须死,但不能由我和王弥来杀!起码现在不能就这么王弥杀了!”
“那如果王弥的人不同意呢?!”
“哼!命令将士,但凡有闯阵者,论是谁,格杀勿论!”
“诺!”
其实这个时候的王弥想再次发动对骑军的进攻也已经是不可能了,所谓背水一战的勇气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法持久,何况,王弥因为和刘瑞多番‘交’战,大量的人马都走散了,现在留在淝水边上的军力不足平日的十分之三!
王弥没有立即发动第二‘波’攻势,因为他隐约感觉到这支骑军似乎并不是他曾经麾下的那支人马,尤其是那一面随风飘扬的“石”字大旗,是让王弥甚至有些喜出望外!
王弥从地上捡起一面已经有些破碎的盾牌,然后高举过头顶,再用剑敲击着,听到这种声音的王弥人马很清楚这是自家将军在战场上的停战信号,所以都十分机灵地没有继续冲杀,并且慢慢开始向王弥身边聚拢,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
不久,张嵩也带着人马赶到了王弥的身边,甚至还来不及恭喜王弥取得胜利,就脱口而说道:“主公!千万不可再进攻了啊!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军,似乎是石勒的人马啊!”
“你也觉得是石勒的人马?!”
“是,只是不明白石勒现在在哪里?!这扛着“石”字旗又是石勒的哪员将领?!”
“哼,石勒的哪个将领?张嵩,你这句话说的我王弥好不甘心啊,什么时候我王弥倒成了孤军了?哎,石勒到底是怎么让那么多人跟着他而没有反心的?又是怎么让人不离开他的?我看汉高祖刘邦那个时候也是到处遭人背叛,怎么这个石勒没有这个问题?反倒越做越大了?!”
张嵩听着王弥的话,脸上顿时有些羞惭,这自家主公的话不就是讥讽自己身边没有可靠的谋士吗?这样的话在这个场合说出来,真是……
“主公,等刘军师回来了,就会好的……”
“哼哼,也不知道刘暾到了曹嶷那里没有,我可不想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了!”
张嵩也是有些奈地说道:“主公,那现在如何是好?!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试探一下?!”
“哎,换了过去,这么多的马匹放在我的眼前,我一定让曹嶷带人去夺了过来,你说到了老子面前的‘肥’‘肉’能送走吗?我可不管是不是石勒的,哪怕是刘聪的我也抢,可是现在他们不攻击我们就不错了,哎……”
“主公……”
“去,派人跟他们接触一下,其他人都给我向后退,记住!是有秩序的慢慢退!一点点的退!往河滩那边退,那边土地泥泞,不适合马匹冲锋,如果他们敢有什么企图,到了那里也只有被我们杀的份!”
“主公明见,我这就去安排!”
王弥仅仅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去管张嵩,目光仍旧死死得盯着前方的骑军,他现在最担心的不过是这些疑似石勒的人马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想乘势吞杀自己…...
不过幸好,王弥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直到自己的人马再次退到了淝水边,那些严阵以待的“石勒”人马也没有任何动静!这让王弥一直纠着的心稍微放宽了一点点……
这时,张嵩派去和对面接触的人也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也证明了他们的确是石勒的人马,而且他们也捎带来了口信!
王弥一边听着张嵩的汇报,一边扭头吐出了一口浓痰,大骂道:“妈的,老子辛辛苦苦打败的刘瑞,这好处竟然***全让石勒给占了?***鬼知道这只羯狗什么时候到的,又派了谁去把寿‘春’也拿下来了!我日你石勒的祖宗十八代,你个***石勒,我王弥的便宜都他妈被你石勒给占光了!”
张嵩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从听到的消息来看,自己的人马算是被石勒完全给设计了,这可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黄连:多年生草本,根茎有分枝,形如‘鸡’爪,根极苦,毒
王弥是气的“哇呀呀”的在不断咆哮,可是如今的怒火还能有什么用?直接冲上去砍了石勒的人?有这个实力吗?即使杀光了面前的这些人,石勒的大军还没出现呢,自己的人马又拿什么和石勒的对抗?而且人家是明着救了你一把,难道还要恩将仇报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