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岐山的山寨空旷得吓人,就连老祖闭关的密室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独数颗摄魂珠静静地躺在一旁,其内嘶吼的亡魂挣扎着想出来,却是徒劳,尽是些老祖还没来得及吸收的亡魂!
柴苟脸色阴沉的捏住一颗摄魂珠,正欲捏碎把众多亡魂放出去,忽然想到雪貂对亡魂精血一类的东西仿佛很感兴趣,联想到遭到屠戮的柴家村,想到摄魂珠里的亡魂应该也是些普通百姓,他心一软,把摄魂珠捏碎;
众多亡魂尖啸一声,似在给他道谢,旋即冲出密室,不知去往哪里……
郭旭呆愣的瞧着众多亡魂,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过去的他连鬼魂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今夜的场景彻底颠覆他幻想中鬼物的形象,他瞧着一众或楚楚可怜、或愤愤不平的亡魂,莫名的冒出说书的冲动!
忽然,一丝森然的杀机在柴苟眼底一闪而逝,他并指成剑、朝一侧点出,凄厉的惨叫顿时在密室里回荡开来,浑身漆黑的鬼影在他指尖前显出身形,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很是狰狞!
郭旭正沉迷在说书的幻想中,让鬼影的惨叫吓得尖叫一声,腿脚发软、险些瘫软在地,瞧柴苟自信的神情,心里的惊骇不减,却有莫名的安全感!
鬼影好似神智不清的野兽,不顾柴苟泛着寒芒的指尖,疯狂的朝他冲去,猩红的眼睛里尽是对鲜血的渴望;柴苟冷哼一声,怡然不惧鬼影狰狞的模样,并指成掌、朝前一掌轰出,暗金色的掌印带着尖啸朝鬼影的脑袋轰去!
饶是没有神智的野兽也是有本能的,鬼影从掌印里嗅出死亡的气息,他尖啸着转身就要逃走,谁料,他忽觉得眼前一白、意识就陷入混沌状态,却是雪貂趁其不注意从一侧冲出,直接把鬼影吸进腹中!
柴苟赞赏的抚摸着钻到他怀里的雪貂的脑袋,略感孤寂的心也察觉到一丝暖意,真正能陪你走到结局的未必是你的道侣,很可能是你的仙兽[狗];想起连哄带骗的把雪貂据为己有的场景他就觉得好笑,怪他贪心,还是雪貂贪嘴,谁知道呢!
把草岐山搜一遍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物什,郭旭的失望表露无遗,就连柴苟也觉得有些难堪,好在苟爷的脸皮练得还不错,倒也没出多少丑,但一时的尴尬还是难免的!
朱雀峰田麒修炼的竹屋外,他脸色略显阴沉的瞧着烈云,吓得他本就紧张的心更是忐忑,谁都知道柴苟对朱雀峰的崛起很关键,要是柴苟身死,天知道田麒夫妇会气成什么样;
谁想,田麒嘴角却流露出一丝诡秘莫测的微笑,“你不必担心,他有伤正常,想死还真不容易!”烈云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却也不敢多加搅扰其清修,朝他微行一礼,转身离开,打算把柴苟并没有死的消息告诉柴燕!
推门走进柴苟的院落,瞧得俯在石桌上睡得正酣的女孩,还有她眉睫处晶莹的泪光,烈云突然生出以性命怜惜眼前佳人的冲动,陡然意识到混蛋的想法,他转身走到门外的角落,朝嘴上就是一巴掌:朋友妻,不可欺!
如今秋末冬初,在石桌上睡觉很容易着凉啊!烈云慌忙把道袍解下,很是轻柔的给柴燕披上,瞧着眼前娇美的脸庞,他忽觉得一阵烦躁的感觉从心底冒出,仿佛能烧灼其心神的火焰,不断灼烧着他的神经!
睫毛微微颤抖,伴随着一声轻吟,一对美眸映入烈云眼底,要不是修为不俗的他自控的能力也很强,怕是会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恩公!”刚睁开眼睛就瞧得一张英俊的脸庞贴在跟前,叫未经人事的柴燕哪里Hold得住;她猛地站起身来,正欲撤出一些距离,却没注意到搭在身上的道袍,起身时滑落的道袍刚好垫在她脚底,脚底一软,她的身体禁不住倾倒下去!
就在柴燕尖叫着倒下的瞬间,烈云闪身晃到她身边,拦腰把她抱在怀里,意乱情迷下鬼使神差的朝下吻去!
“恩公,不要!”一声尖叫仿佛一道惊雷在烈云的意识海里炸响,他猛然惊醒,瞧着怀里柔弱得惹人怜惜的女孩,饶是不愿,却还是把她扶起,松开怀抱把她放开,脑海里却尽是柴燕的影子,任他怎么挥也散不去!
烈云啊烈云,你怎么能做出背叛兄弟的事!
“请问恩公,有柴苟哥的消息没!”饶是对烈云惧怕得很,为求得柴苟的消息,柴燕却还得硬着头皮找他问询;
“还没有,你不要着急,想必过些天师叔就能找到线索!”到嘴边的他还在世却变成没有,烈云忽觉得心里憋得慌,他安慰柴燕片刻就朝侧峰走去,他要发泄一会,不然郁愤的感觉会影响他的道心,甚至把他直接憋死!
很是失望的从草岐山归来,柴苟在郭家修养数天就与郭旭夫妇辞别,如今的郭家让他捣鼓得不成模样,没有数年的恢复期怕是很难达到以前的规模;以他的脾性自然不会直接离开,但他搜遍全身也没找到什么能送人的东西,便留下一缕残魂给郭旭,以保郭家平安!
把众多山贼屠戮一空,柴苟倒是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该去往哪里,找寻娘亲的路途太过遥远,远到如今的他连想都不敢想;他不打算立即回青云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