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但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谁还会来质疑他不是有意为之的?
酒馆内的谈话,并没有因为塞多利昂的惊愕而停下。
「你该不会想说,以不变应万变?」
「既然对方是塞多利昂他爸,我想我也只能这样处理了……肯西诺,待会离开前帮忙把这牌子放到门上。」
「……我该吐槽牌上文字的哪一部分?」
「话说回来,为什麽瓦利埃尔公爵会在这时候前来?」
「也许是得知到塞多利昂的下落?」
「那麽问题来了……是谁跟瓦利埃尔公爵说的?」
「当然是艾斯塔修。」
夜未这句话一出,包括偷听的塞多利昂在内四人,全部愣在原地。
「呃,我说老板,虽然我们都知道他嫌疑最大,但你为什麽这麽肯定?」
神眉问出了塞多利昂自己也很想知道的问题。
「算是简单的小推理:达太安公爵身穿华丽服装前来,但那并不是来酒馆的好装扮。从服装的华丽程度来看,我不认为达太安公爵还会有第二套类似装扮,所以没有替换用衣物。因此达太安公爵原本应该没有久留托里斯汀王城的打算。」
「虽然我在回酒馆时没看到外面有马车,但达太安公爵的膝盖内侧裤管有很明显的皱摺痕迹,那皱摺痕迹与酒馆椅子高度不合。我检查过他拐杖,略带年份但没有灌铅或是魔杖成分,从达太安公爵还能够一掌搧飞塞多利昂的身体状况来看,那根柺杖应该是上下高处用。加上拐杖前端有斜面磨损痕迹,八成多次靠放在椅子上,所以达太安公爵应该是乘坐着马车前来。」
「膝盖前端裤管处有些微磨损与细毛,达太安公爵在来酒馆前应该曾在某张地毯上跪下过。托里斯汀内能让达太安公爵自愿跪下的人不多,那根地毯细毛明显是高级品,加上那身华丽衣物判断,达太安公爵应该是先晋见过菲利浦三世才前来酒馆的。」
「如果塞多利昂隐姓埋名在这里的事情,是菲利浦三世告诉达太安公爵的话,达太安公爵完全没有进宫晋见的必要,绝对是直接冲到酒馆把人带走。所以不是菲利浦三世说的。」
「从达太安公爵的态度来看,他很清楚塞多利昂这三年内都在酗酒。但是『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堕落的理由』这说词,代表达太安公爵并不知道塞多利昂曾因战场上的功绩获得了修瓦利埃封号,以及他拯救过玛丽安奴公主的事情。所以将塞多利昂下落通知给达太安公爵的家伙,必然是熟悉塞多利昂这三年来的行径,并且知道塞多利昂家世却又与他敌对的人。」
「接下来,那人明明清楚塞多利昂这三年的事情,却直到现在才通知达太安公爵?原因有两可能:一、那人最近出了什麽事情导致不得不通知;二、那人最近才得知塞多利昂的家世。但是塞多利昂三年内都没提到自己家族,唯一可能有关的就只有他那根总是挂在壁炉上的魔杖。若我的猜测没错,那根魔杖恐怕是瓦利埃尔家族代代相传的,而那人正好知道这点。」
「塞多利昂手握家传魔杖出现在公开场合的地点只有一处:三个礼拜前的中央广场,也就是加琳行刑处。若是最近才得知,那也只有在那时间点才有可能认出,如此一来可能对象自然大幅减少。」
「达太安公爵的裤管处有着水溅湿的痕迹,但最近三天都是大晴天,所以应该是门外莱希可练习时不小心溅上去的。十名修瓦利埃骑士也太多了点,可若是要无视塞多利昂意愿将他带走的话,这人数就相当合理了。裤管被溅湿却没有更换或用魔法燻乾,人数过多的骑士,代表达太安公爵非常急着把塞多利昂带回去。从这点判断,达太安公爵收到那人通知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礼拜。」
「裤子上的皱摺痕迹相当深刻,必然是长时间着维持同一姿势。达太安公爵眼睛下方有着些微眼袋,表示他昨天晚上必然没有睡好。因此我判断他是乘坐着马车,连夜不休地前来托里斯汀王城。这稍微解释了达太安公爵情绪暴躁的原因,毕竟昨天晚上没睡好。但为什麽这麽急?我不知道。」
「符合『最近才得知塞多利昂身世』、『知道塞多利昂这三年来的行径』、『与塞多利昂敌对』、『知道瓦利埃尔的家传魔杖外貌』,唯一符合这麽多条件的,只有艾斯塔修一人。」
「而艾斯塔修正好也符合『近期出事』这一条件,因为通知达太安公爵这件事情是一把双面刃,一但塞多利昂被确认是瓦利埃尔家族的独生子,艾斯塔修就不能公然对塞多利昂下手。」
「所以……很简单的推理对?」
「「「这哪里算简单?」」」
听着其他三人的话,门後的塞多利昂认同地点了点头。
「总之,谁告诉达太安公爵的并不是重点,重点在於我们该如何应付达太安公爵──在不让他身败名裂或死亡的前提下。」
「真是危险的发言。」
「等等……你不打算找艾斯塔修麻烦?」
「用什麽理由?他只要说一句『父子相认』,这边基本上就拿他没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