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照怀特你这麽说,那A与B两国之间的战争不就是──」
怀特没有理会才人,自顾自地写了下去。
『多年兵灾、连年战火、无数死亡与惨祸、无数牺牲与奉献、无数荣耀与光芒,随着那老兵的话,在A国元帅中的脑海里回荡起来。』
『根据两国历史,两国的王子所争吵的,正是正义与邪恶此等话题。而体认到事实的A国元帅,理性瞬间被毁灭掉,过去A国元帅更是全盘被自己所否定。』
『谁能想到呢,A国的正义,用B国的话来说竟是邪恶,A国的光明即是B国的邪恶。百年战争前从未有过交流的两个国家,语言几乎完全相同,但却在这最天杀的地方出了要命的差错。』
『两个原本富足强盛的大国,在数百年内劳民伤财、倾国互斗的目的,竟是为了相同的信念──光明与正义。数百年来,这场正义之战,使得无数幼小孩童死於营养不良、无数良田沃土成为荒凉沙地、无数士兵战死沙场、无数子女为父亲的正义、英勇表现感到荣耀,无辜百姓惨死在屠城刀下。一切又一切,两国花费数百年苦心经营,编织出各种可歌可泣、悲壮万分的历史,在『事实』被揭开後,全都化做尘烟乌有。』
『才人,你觉得那A国元帅知道这件事後,会做甚麽事情?』
怀特写到一半,在旁边的写字板上如此写着。
「还、还能做甚麽啊!当然是要把这事实告诉所有人呀!为了这麽愚蠢的理由开战,这根本不值得啊!!」
才人对怀特竟明知故问地问出这话,难以理解的他,放声大吼着。
『好回答,恭喜才人你死於非命。』
「这是……甚麽意思?!」
『A国元帅回国後,向着所有国民宣扬着这事实。但所等着他的,却是国王与皇家审判团所下达的:剥夺爵位与民权,以及即刻处以死刑的审判决定。而那多达二位数的罪名,让A国元帅的族人被流放边疆为奴,并永世不得平反的下场。』
「这太荒缪了啊!!为什麽说出事实的人反倒要被处死啊!!难道A国国民都没有甚麽反应吗?!」
『有啊,全国国民一致认为A国元帅是叛国者加恶魔,并送给A国元帅无数污物与石块,外加冲上去殴打在囚车内的A国元帅。』
「啥!?这怎麽可能?!」
『才人你还不懂吗?一旦剥下了两国那狗屁不如的民族大义,以及忠贞效国的彩色糖衣後,整整延烧数百年的战争所留下的,充其量不过是一次又一次人类本性的曝露。无知的国民的理所当然地,进行着一次又一次被合理、正常化的犯罪行为,不仅无法自拔,也无法容纳不同意见的存在。』
「怎麽这样……」
『无法承受如此打击的士兵、国民们,毫不犹豫地展开了堪比AT力场般坚不可破的心灵障壁。才人你应该有看过EVA?AT力场的含义在後期被深化为「将自身与其他自我(ego)和客观世界分割开的一面墙」。』
『那些士兵与国民们,选择在自己所创造出来的虚幻世界中打滚,坚信自己是击杀邪恶与非法的战士,并拥护着心中唯一的真理之神,持续着一场又一场由他们自认,所谓的圣战。』
『中国〈左传〉中有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只会滥用此话之人而不寻深意者,称脑残亦不为过。毕竟,〈左传〉书中亦有过「楚材晋用」的说法,更不要提统一中国的秦始皇,他本人就是一名善用他国之材的皇帝。』
「怀特你到底想说甚麽?」
虽然才人对於故事结局感到震惊,但是他还是搞不懂怀特到底想说甚麽。
『才人你想一下,这场对阿尔比昂战争的起因。』
「起因?不就是光复运动推翻王室吗……」
才人低头沉思,然而随着时间过去,才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明白了吗?』
「是……安莉艾塔与威尔斯,对?」才人脸色铁青地说着。
这战争的起由,虽然原因不全然出在安莉艾塔身上,但不可否认,安莉艾塔的意愿是这战争的主要原因之一。而才人正好是知道,安莉艾塔掀起这场战争的『真正原因』的少数之一。
毕竟才人没尼欧那种脑袋,自然猜不出安莉艾塔的真正『目的』。可安莉艾塔表面与实际『原因』,却都与威尔斯有着密切关系。
而怀特故事中的百年战争,与这场对阿尔比昂战争的相同点在於──
──起因都愚蠢至极。
『战争之所以会延续,是因为仇恨,因不愿妥协,从来就不是言语的缪误,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我相信安莉艾塔也不希望看到这场战争,变成故事中百年战争那无解局面。』
『对於这场战争的应对,尼欧是这样说的:「先前我答应了露易丝的二姊卡特莉娅,不会让怨恨无限连锁。所以……怀特你要尽可能的给我保住人命。搞成喜剧也好、闹出笑话也罢、来个无俚头那更是完美。总而言之,我不希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