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语气说道:「就算真把士兵当成棋子与数字对待,也不准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要是有心,大可给你冠上『扰乱军心』的罪名,把你拖出去毙了。」
那将军露出恍然大悟与後悔不已,两种情绪交杂而成的表情,但此时已晚。
「不得不承认,这战术听起来相当特别。」德.坡瓦奇并没有否决这战术,但也没有给予太高评价,「但是我军不可能照着这份战术走,若是让阿尔比昂方得知我们这份战术,必然会命令敌方士兵假装失去意识或受伤,如此一来,我军很有可能遭受到来自暗处的偷袭。」
这份战术听起来很不错,但是对於执行战术的人来说,却是危险重重。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敌方士兵的反扑所杀害。
「这点,怀特骑士也想到了。」
露易丝像是早知道德.坡瓦奇会这麽说,一脸淡然地说道。
「所以怀特骑士曾表示,使用这份战术的人,只需要他一人就够。」
「什麽?!」
「那家伙是傻了?这种战术怎可一用再用!」
明白这战术危险性的将军们,纷纷大声说着。即使再怎麽不喜怀特戴蒙,但如今怀特戴蒙是联军士气支柱之一,这却是无法否认的。若是怀特戴蒙死在战场上,还被阿尔比昂军大肆宣扬,联军士气必然大降。
德.坡瓦奇举起手来,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既然怀特骑士这麽说,想必,已经准备好解释与理由?」
「是的。如果怀特骑士是一名战场杀人狂的话,我军是无法获得民众支持的。不随意杀伤敌人,自然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仇恨。而等到阿尔比昂军得知此事後,自然也会将矛头对准怀特骑士,并以这战术为基础,策划一连串暗杀计画。到那个时候,我军实行这战术的难度也会减少。」
德.坡瓦奇说:「以自己为饵,减少我方军队损失嘛……还有呢?」
露易丝说:「即使我们打着正义的大旗,但是无端残杀敌人的军队绝对不会受到当地人民的爱戴,更何况光复运动底下的士兵,原本就是地方上的民众所构成的军队,总有一天也会归入到我军麾下,无谓的杀戮只是利少弊多的行为。」
「这话有理。」众将军点着头。
照露易丝的说法,对於打着在战胜後瓜分阿尔比昂土地与权力主意的将军们,怀特戴蒙这战术是有助於他们的统治。若是人民对於联军怨恨过重,之後统治起来也不怎麽方便。加上冒着危险的人并不是他们,而是身处前线的怀特戴蒙,将军们自然没有理由反对。
这时候,会议室角落的唱片机的音乐突然转变,从原先悠扬的音乐转变成──
〝我知道对──有什麽不对──我知道将军说的话不一定对──〞
〝我知道对──或错我自己能分辨──〞
〝请你安静点──请你安静点──嘿~~〞
才人瞬间被自己口水噎到,尤其是他还听出这声音主人是尼欧的时候。
「这音乐听起来不错,有种令人振奋的节奏感。」某位将军听不懂歌词,不懂装懂地说着。
〝将军在微醺──他方向分不清──西方人念经──他全都听──〞
正在拼命忍笑的才人,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痛。
也许是因为才人与尼欧共用钢达鲁乌符文的关系,明明尼欧唱的是中文,但没学过的才人就是有办法听懂。
露易丝并没有受到歌曲改变的影响,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如果怀特骑士改变作法,利用那紫色火焰大肆屠杀,我军的覆灭恐怕就只是时间早晚。嗜血的联军终究只会成为人民畏惧的对象,如果没有阿尔比昂人民的协助,我们就必须面对与阿尔比昂所有人为敌的下场。」
自古以来就有流传两种说法:哀兵必胜、哀兵必败,这点不论是地球,或是哈尔凯尼亚都一样。
如果真的让阿尔比昂国民全体同仇敌忾的话,不管是进攻或是防御,都会遇到强大的阻碍。
而且挟着强大的力量去杀戮敌人,固然可以得到出乎意料的战果,不过这种力量的存在,也会种下日後的隐忧。地球的历史上不乏类似的案例,罗马帝国就是最好的证明。
众将军都很清楚,这场战争最终目的并不是为了灭国,而是为了统治阿尔比昂,那麽过多的杀戮就没有意义。
虽然……这种战略最後,怀特戴蒙很有可能被冠上英雄的名号。但毕竟这战略前提是,怀特戴蒙必须冒着生命危险去执行,众将军也不好多说甚麽。
看着在场的人都认同露易丝──或者该说,怀特的解释,德.坡瓦奇觉得已经没有必要追究下去,便挥手示意露易丝跟才人离开,继续与众将军讨论进攻桑斯戈达城的计画。
〝将军追流行──他全身的不灵不灵──是西方人念经──他忘了自己先生贵姓──〞
见到自己两人可以离开,才人连忙拉着露易丝离开。
看着许多将军似乎很喜欢这首音乐的表情,才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