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无法挽回的罪孽,也因此,让格鲁贝鲁从矩形级掉落到三角级。
既然有情感能够使魔法实力上升,那自然也有情感会让魔法实力下降。
「就算可能赢不了,我也还是要去面对。尼欧君你方才也说过,大人要比小孩快一步,所以就当作是赎罪……」格鲁贝鲁低声说着,但是这些话还是被尼欧所听见。
「赎罪吗……格鲁贝鲁老师──不介意我称格鲁贝鲁您为老师?」尼欧用着少见的严肃口气回答着:「那位剑士队领导者亚尼艾斯,她是安格尔事件中唯一的生还者。要赎罪的话,您只要找她一谈就好。」
格鲁贝鲁的脸色苍白起来,望着亚尼艾斯命令着部下的背影。
尼欧说:「而且,您应该早就明白了?罪这种东西……怎麽样都不能去赎还的。」
格鲁贝鲁没有回答,这种事情他早就明白了。无论自己多麽热心地想去帮助别人,并且付诸实行……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也不会被原谅。但格鲁贝鲁一直不散去面对,他仍在逃避自己内心的真话。
但尼欧的话却没有停下。
「对於罪这种东西,我没有资格多说甚麽,我也没那个头脑,所以我只好借用某位神职者曾说过的话:『……过去乃是真实的一部分,时间之河无法回溯,已经发生的事情也绝不可能再改变,无法改变之物,才是最接近真实之物。』
『……即使是凋零的枯木,在过去的春季时节也曾绽放过;落叶随风飞舞於空中,然而前一秒里它们也是被连接於枝枒上的事物。因为有了过去,所以才有现在……』
『……杀人者改过向善,并不代表他过去所犯下的的罪孽就此消失,已逝者不会因此复生。人们会认为这样子做法会更好,纯粹是因为这麽做的话会得到更实际的好处,无论是对社会或是他人而言……』
『……但那只是在折衷与利益的前提下,人们擅自所做的判断,以为用未来就可以抹消过去。』」
看着格鲁贝鲁那低下去的头颅,还有自责与懊悔所交织的表情,尼欧接着说下去:「会记得这些话,是因为这番话只要利用的好,就可以轻易地将一个犯错的人导向错误的道路──如果把後半部讲出来就另当别论。」
格鲁贝鲁抬起头来望着尼欧。
「『……有了真实的过去,才会有正确的现在,并引导人们迈向不可知的未来。如果连过去都是虚幻不实的话,那麽连向前跨步的勇气都会丧失了。』」
尼欧也放松了那严肃的面容,用带有些微鼓励地语气说着:「如果格鲁贝鲁老师当年选择自伐,或是就此一路堕落下去的话。那麽,您也不会在这魔法学院内见到才人,也不会见到零式战机与重型机车这些,代表火系统其他用途的东西了。」
「……说的也是。」像是想通了甚麽,格鲁贝鲁用着感激地语气说着:「听到这番话,我觉得我似乎也能够稍微去正视未来呢。对了,那名神职者的姓名是?」
「哈尔。」尼欧说出了那异界神职者的姓名:「雷之祭司,真实之神西法的追随者,哈尔.麦理斯。」
「真实之神西法……不是始祖普利米尔吗?」
「普利米尔他还没那资格。」尼欧想也不想的回答。
「尼欧君不信神吗?」格鲁贝鲁听见尼欧这话,也不以为意。毕竟他认为尼欧跟才人都是从异世界来的,所以对始祖没有敬意属於正常范围。
「再度借用哈尔的话:『想相信的人就去相信,不想相信的人也不用勉强自己去相信,宗教就是这麽一回事。说到底,信仰这种东西就跟正义一样,因人而异』。而且对我来说,若是信仰已经使自己开始痛苦,那麽这份信仰也早已变质。」
人们都有属於自己的正义。
侵略他国的人,认为自己是为了国家的未来而奋战着。
抵抗侵略的人,认为自己有权保护自己的生命而抵抗。
绝对的善与绝对的恶,仅存在於个人的想像之中。认为自己必然属於正义的一方,这种想法只是一种极度的自我膨胀而已。
而认为自己必然属於邪恶一方的,亦同。
「而且……除了我爸外,也没有『神』敢被我信仰……」尼欧嘴角抽筋地低声说着,并未让格鲁贝鲁听见这番话。
格鲁贝鲁离去後,尼欧把还处於不安状态的真希叫来。看着真希紧张地握着自己魔杖,尼欧搔了搔头。
「真希。」
「嗯…………啊!是的!!」回过神来的真希连忙喊道。
「自从真希你请我指导你後,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不等真希回答,尼欧说道:「这两个多月间,我除了叫真希你禁用魔法外,好像从未教过你甚麽。没错?」
「不、我其实……那个……就是……」
看着绞尽脑汁想找合适形容词的真希,尼欧笑了。
「好了,别帮我想藉口了,这两个月来我确实是故意刁难真希你。所以现在,我教真希你一个线级水系统魔法。」
尼欧附耳在真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