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修改一下细节与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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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回睡多久了。」
第N次醒来,没有不认识的天花板,也没有身处维生舱的感觉。四周依旧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源存在。
当初来到这『次元彼岸』时,曾经试着发出过声音,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不,或许该说,连自己是否发出过声音都无法确认。
在这里,连自我是否存在,都成了问题。
这种情况下,正常人绝对会开始胡思乱想: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我现在还活着吗?我真的是我吗?我……
不过,这是对『一般人』而言。
不论从何种观点、任何基准来看,我早已是『非人』的存在。
讲得更白话一点──我是头『怪物』。
这种缺乏创意的词句,却是最常拿来形容我的话语。虽然我认为,用『怪物』这两个字其实称得上是赞美了。
无须进食,无须活动,甚至是自我情绪,只要我希望,也能完全控制。过往的进食活动,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生物的定义:代谢、生长、繁殖、感应。这些我一个都没有,也不需要当中的任何一个。
我全身上下,唯一可以算生物的地方,应该也只剩下『个性』了吧?这是唯一能够证明,我还是个具有思想的存在证据。
不过,比起『那边』而言,这个『次元彼岸』已经算好的了。
在那边,连时间的概念,都不曾存在过;
在那边,连死亡的概念,更不曾存在过;
在那边,连意识的概念,绝不曾存在过。
在『那边』,连思考,都是件奢侈的事。
相较之下,这个世界还真是美好……
虽然可以自由移动,但那次战斗的创伤,依然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
没有彻底疗伤的方法;没有脱离现状的手段;没有逆转劣势的计谋。
在这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好依靠着睡眠的方式来打发时间。但是,不论自己睡眠多久,外界永远是那样黑暗。
────想要离开吗……
又来了,自从被轰成重伤後,脑袋里总是出现杂讯。
────想要力量吗……
又是这句,麻烦换一句来听听。
────想要财富吗……
第一万五千五百三十四次,同一句话可以问这麽多次,真是有毅力……不过会去数几次的我好像也不太正常。
────想要权力吗……
……在这鸟不生蛋,狗不拉屎,连个邻居都没有的地方。权力能拿来干吗?摆着生利息?
────想要永生吗……
谬思女神,我承认以前是有过对您不敬的地方。但是要报复我,也不要让我创意力缺乏到这程度……
《想要见『她』吗?》
你很烦──等等,怎麽会是你?
《不喜欢我啊?》
我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够了,很恶。不过看你这样,意志相当清醒呢。》
那当然。
《……情况到底多糟?》
我想想怎麽形容……用血写出无数的惨字都无法形容的惨,想依赖自我回复的最後手段确定无效。如今时间越长问题越严重…………惨不过──连悲伤也不太懂──
《还有心情唱歌,感觉还好嘛……等一下。》
怎麽了?要继续听我唱歌吗?
《当初果然该阻止你跟巴萨拉接触……先不提那个,我想我可能找到了解除的方法了。你看一下你後面。》
使魔招唤门?啊!如果是那个的话确实有可能──
──给我慢着!你该不会是想叫我去当别人的使魔吧?!
《如果说……是『钢达鲁乌』呢?》
……这巧合真他喵的该死。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应该也算是个机会呢。
《怎麽说?》
即使当初我学会了放手……也依然无法理解他们当年的想法。
说来讽刺……在我学会放手前,我根本没有理解他们的打算。事到如今才打算去追探一切,总有种为时已晚的感觉……
现在既然能站在莎夏──不,是站在最初的使魔『钢达鲁乌』之立场,以其观点来看待那个世界,这又何尝不是种新观点呢。
而且,是以一个连接过去与现在的使魔身分,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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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娇小女孩刚刚醒来,带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整理衣装、头发。
女孩可以说是相当可爱,桃红色头发配上白色皮肤,白色上衣,灰色百折裙。以及黑色高筒袜,加上水汪汪的大眼。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