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姚敏伽一起游玩的公子哥们都傻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谁会随身携带这么多碎钱的,而且还随意地砸向陌生人,这不是豪人是什么?不是,如果是豪人他们会将铜钱换成银子。而不是整贯铜钱的砸向别人。他们看到黄杰渐渐远去才扶起姚敏伽,落落惶惶地回了家去。
黄杰砸了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心情顿时变得好了很多,他第一次感觉到做一个腰缠万贯的豪强的好处,就是直接可以用钱砸倒不顺眼的人,这感觉实在是太好。
“这位真是一个豪人啊,毫不犹豫地送给我钱,整整一贯钱啊,老朽很少拿过这么多的钱了,差不多有八斤重估计。啧啧,豪人真是豪人,居然毫不犹豫地送给我这么多钱,眨都没眨一下眼睛。”老妇人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望着黄杰身后,眼睛里还是充满了火热。
黄杰走在大街上,忽然前面大街上出现一个披袍少年,翩翩然只是露出后背,却是可以看出他身上有一种高贵而又威严的气息,这气息是在刚才那个恶少那里截然不同的。
黄杰不由得停下了马匹,心生疑窦,不知道前面的人在干什么。他试探性地问道:“前面的这位郎君,可否移一步路?你挡我我前行的道路了。”
“呵呵呵呵呵。”
那位少年一甩手上的扇子,翩翩然转过身来,露出一副英俊潇洒的容貌来。他的脸很白,有点像涂过化妆粉一般的白,却是使得他的气质更上一层楼,再带上他满面桃花的的笑容,不能不使人心生好感。
他踩着大步,对着黄杰笑道:“眼前这位兄台,我今日刚好看到你仗义执言,又慷慨解囊,实为仁义之楷模,本人十分佩服,可否随我到一尘楼小叙一下。”
黄杰原来以为是恶少同党呢,可是他的这番话却是极为大方之谈,比当初看见苻进的样子都重礼得多了。今天刚刚来到长安,一个人都没有认识,结交这位少年估计也不错。
于是黄杰立马下马。抱拳道:“很好,看公子风度翩翩,想必是风流之士,我等鄙人,仰首而交,恐之不及。”
“见外见外,兄台见外。”
于是黄杰吩咐除了自己五兄弟以外,落在后面的木兮和石关他们都寻到客栈住下了。
两人于是带着随从来到了一尘楼,黄杰原本以为一尘楼是一家寻常客栈,来到这里他才知道原来这里是如此富丽堂皇,那些菜牌都是以银两计算的,这使得黄杰暗暗咋舌。
那位公子哥和黄杰要了一个二楼的临窗位置,这样他们可以放心地望向街边。景色十分美好。
待少年熟稔点了几样热菜以后。他们开始攀谈起来。
黄杰问道:“鄙人姓黄名杰,冀州上党人氏,不知兄台贵姓,家在何方?”
那位少年听到黄杰的自我介绍于是笑道:“本公苻丕,长安人氏——”
黄杰一听到“苻丕”两个字不由得身体一震。这不是当今天王之子长乐公吗?居然这样被自己遇到了?黄杰立马就俯身下跪道:“草民有眼无珠,不知道眼前竟然是当今王子,实在是太过失礼,恳请殿下谢罪。”
苻丕看到黄杰这么一副虔诚的样子立马就将黄杰扶起,脸上还带着笑盈盈的意色,显然你对黄杰的这番表现很是满意。他说道:“爱卿平身,我只是想要和你交谈几分,不必拘礼。”
黄杰看到苻丕的得意之色,却是回忆起前世历史中记载的苻丕来。
苻丕,大秦天王苻坚之庶长子,长乐公,雍州太守,为人和善,善于笼络士卒。后任前秦天王。只是力不能挽狂澜,父亲被姚苌杀死而后自己又被晋军杀死。可悲可叹。
黄杰看到眼前的这位彬彬有礼的少年国公,心里有些不忍。他还会走向那条道路么?
黄杰愣神的功夫,苻丕已经将黄杰的表现看在眼里,他于是问道:“刚才我看到兄台不像本地人,竟然不知道关中已经十分缺钱的地步。竟然将大把大把德尔银子满街撒。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知道你的铜钱到底来自何方?”
黄杰听到苻丕的话,于是也回过神来,于是答道:“我是冀州上党山阳人,现在拥有十五座坞堡,由于经营得当,所以才会拥有如此多的碎银。只是这些区区支末不会吸引到国公来到这里请我吧?”
苻丕笑了一笑,说道:“那是自然,我看着你自水运码头来而且身边的人物多是精悍之辈,所以才要你相约。实话说,你手下那十位壮士挑担里都装着铜钱吧?是吧?”
黄杰不知道苻丕买的是啥药,难道他还真的想要贪墨自己的这些钱财?可是这二百贯钱也就是几百两银子的样子,决然不会进入苻丕的法眼的呀?那他到底为何?黄杰的眼睛里的光彩明灭不定,他不知道这个国公问这话是福是祸,但是看着他那样子,又不像要加害于他。否则也不会要他相约了。肯定是分派别人暗中调查或者直接拘捕了。这到底是何事呢?黄杰不管那么多了,于是相告道:“的确如此,我身边的人都带着铜钱,一共二百贯二十万钱,不知道国公为何询问?”
苻丕听到黄杰的肯定回答于是大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