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一听鲍腾怒了,慌忙道出缘由:“回鲍大人,适才我们听到屋内有动静,所以进来看看。”
“什么动静?”鲍腾觉得,侍卫们在承德宫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断然不会不知轻重,贸然行事。莫非真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侍卫们便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知鲍腾。
鲍腾听罢,两只又黑又大的眼睛直溜溜地瞪着舒启儿。
舒启儿却一脸平静,完全看不出异样。
鲍腾便不再深究,只冷声对舒启儿道:“舒姑娘,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儿?”舒启儿好奇地问。
鲍腾怒视着舒启儿,语气又冷了几分:“在承德宫,自有皇后娘娘做主,让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要想活得安稳,你最好少打听,对你没什么坏处!”
舒启儿没趣儿地撅了撅嘴,算了,懒得跟这种冰棍似的无情无欲的人啰嗦。
“好吧,那你带路吧。”舒启儿懒悠悠地说。
鲍腾暗中窥探着舒启儿的神色,很快就得出结论,认定舒启儿并非如其他侍卫所言的那般天真单蠢。她怕是艺高人胆大,无所畏惧吧。
很快,鲍腾将舒启儿带到了皇后的寝宫。
只见得,寝宫内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太医,个个惶恐伏地,再看那张凤榻上,轩辕世天四平八稳地躺在上面。
舒启儿立即会意过来。她都差点儿搞忘了,那倒霉太子还中了她一根毒针,想必这会儿是药效发作了吧。说起来,他也算了不得了,中了她的七彩丝线上的毒针能熬这么久才昏过去。
这下儿好了吧,这些庸医们束手无策了,懂得来求她舒启儿了?
舒启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笑。
“太子所中之毒,是你下的?”皇后如刀锋利刃般锐利的目光扫向舒启儿。
舒启儿猛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仿佛刚回过神:“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糟了!他这中毒已深,再不吃解药就完了!”
“闭嘴!什么完了!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鲍腾喝斥道。
舒启儿表情很是无辜:“问题是我没有解药啊,就算要配解药也得十七八天的时间,他这副样儿哪能熬那么久?”
“你!太子若有个闪失,你死十次都不够!”皇后发狂地要去掐舒启儿,却被鲍腾拦住。
舒启儿勉为其难地道:“那……把他交给我吧。”
“交给你?”皇后显然不放心。
舒启儿凉悠悠地道:“事不宜迟,再耽搁下去,到时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你能治好太子殿下?”鲍腾问。
“倘若我治不好,那整个乾域国也不会有人能治好。再说了,你们找我来不就是给他解毒?既然如此,还啰嗦什么?”说罢,舒启儿找了张椅子,稳稳当当地坐了下去,也不慌张着急了,样子悠闲得很呢。她手里有人质,在皇宫自然不会被人欺负。
一室无语,静默无声。
此时,轩辕世天居然睁开眼,很是艰难地撑着身子靠在枕头上,嗓音低沉虚弱:“母后,我没事,让她给我解毒,您先回避一下。”
皇后犹豫再三,还是将寝宫内的人全都轰了出去,最后她自己也到门外去了。
舒启儿来到凤榻前,低头俯视虚弱的轩辕世天,正要出言奚落他几句,却惊见他的眼中含着狡黠的目光。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