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塔愿意替白衣人操舟,确实是没安好心。要说白衣人和紫衣侯交战的时候,他把小船划开,那人家也可以站在紫衣侯的小船上继续交战,一点帮助都没有。但杯具塔把船划在了紫衣侯小船的西面,此时朝阳初升,太阳正照在白衣人脸上,多少会给他造成一点影响……吧。
紫衣侯双手抱剑,道:“请!”白衣人单手握剑,道:“请”突听呛然两声龙吟,万丈金波上,已多了两道剑气。杯具塔只觉目眩神迷,竟是不敢逼视。紫衣侯和白衣人双目相对,长剑对峙,便是泰山崩于他两人身旁,他两人目光也绝不会为之一瞬。紫衣侯面色更是苍白。白衣人一双眼神兴奋之情,也越来越是狂热。
紫衣侯长剑平平一刺,没有使任何招式,仿佛只是简单的一递,可剑身微微抖动,竟是凭无上内力催动,只待窥出破绽,便可发出无数变化。白衣人长剑歪歪斜斜的一拉,却是用剑脊挡住了紫衣侯这后招无穷的一刺。白衣人不断的轻抖剑身,也是将内力迫出,收束紫衣侯的气机,化无穷为一术。
白衣人挡住这一剑之后,竟是凭借蛮力向前一推,将布满紫衣侯内力的长剑压成弯月,然后劲道一送,紫衣侯长剑反弹之下白衣人手腕借势一抖,长剑一转平行紫衣侯长剑之上,直切紫衣侯肩头。
紫衣侯一个沉腕,长剑上戳白衣人腋下,竟是对白衣人攻来的一剑不管不顾。白衣人左手剑指剑气迫发,紫衣侯手腕一抖逼迫白衣人撤剑变招。二人剑招往来剑气交织,沉浸在比斗之中。
突然,紫衣侯脚下的船咯吱的响了一声,二人同时撤剑收手。
“你我二人,此战乃是以剑论道,何不只比剑术变化,弃内力不用如何。”
“好!”白衣人一声怒吼,剑光自胸前绽开,将朝阳晨光用剑器射入紫衣侯双目,竟是化劣势为利器。
紫衣侯双目一闭,剑锋缓慢游走,却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挡住白衣人刺击,竟是以耳代目听声辩位。待双目转好,二人已经剑器交接二十余回。紫衣侯双目一睁,剑势由极静转极动,一十三剑如泼水一般倾泻而出。
白衣人又怎会坐以待毙。剑锋向后一撇,提肩、甩肘、抖腕,剑尖如爆炸一般急速迎上紫衣侯长剑。二人长剑交击,只听当的一声,紫衣侯长剑居然被击退!
“好大力!”紫衣侯停剑赞道,白衣人也不做追击,只是看着自己长剑上的缺口。
“我这口倚天剑,乃是三国雄主曹孟德佩剑。锋利异常,倒是占了阁下的便宜。”
白衣人摇了摇头。“我在东瀛海边苦练剑术二十余年,身体已经练得精钢一块,体力上占你便宜。你有名剑拉平差距,很好。”
紫衣侯却是摇了摇头,“你虽力大,但如这般硬拼三记之后,你的剑必然断裂,那时又如何挡我。还是限定三招,三招之内,分出胜负吧。待你寻得上好剑器,再来战我。”
“好!”白衣人自知手中长剑不是倚天剑的对手,也不持力硬攻,当胸一剑平刺而出,却是模仿了紫衣侯开场那剑。紫衣侯兴奋一笑,也是模仿白衣人动作,倚天剑斜拉以剑脊抵抗。二人此时都没有用内力,便失了开场之时无形的交锋,纯以剑术做出内力的变化。
此刻本该是紫衣侯模仿白衣人凭蛮力压弯剑器,可紫衣侯却松手放剑,五指在剑柄上一转,倚天剑旋转着错开白衣人长剑,紫衣侯手指一点,倚天剑便调转剑锋旋刺白衣人面门。白衣人冷冷一笑,拼掌控力,你还未够班啊!同样是手指点剑,紫衣侯给人的感觉是灵巧,白衣人给人的感觉是力量!白衣人手指一点,长剑便似被砸一般猛冲倚天剑,两剑交击,同时飞起。
“第二招!”
不知是二人谁喊出,紫衣侯和白衣人同时化指为剑,相互刺击。这第二招可算是白衣人占了上风,他常年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磨练自己的意志与肉身,通体内外都被他练得如精钢一般。而紫衣侯在五色帆船上养尊处优长达二十余年,便是这武功没有落下,但肉|体的强度不可同日而语。二人交击都是白衣人猛攻,紫衣侯使尽种种剑术变化一一化解。
“第三招!”
长剑落下,白衣人一扬手便接住长剑,然后用力直劈而下。紫衣侯在第二招的交手中硬拼三记,难免吃痛之下慢了半拍,等他接到倚天剑的时候,白衣人长剑已经离他头颅不过一寸。可紫衣侯岂能坐以待毙,身子一转,倚天剑加速劈下拦住长剑。二人便你来我往又是百余次交击。
就在焦灼时刻,突地一声龙吟,二人身形分离。
紫衣侯哇的一声吐出大团鲜血,倚天剑也拿捏不住,掉落船上。
白衣人却弓着步子,双手举着断剑超过头顶,面色灰白。
“我、败、了!”
白衣人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面色难看的如同死人。却突然感觉一股劲风自身后起,却是杯具塔一招亢龙有悔打了过来。
哆的一声,紫衣侯将脚下倚天剑提出,直射杯具塔手掌,被杯具塔一掌将倚天剑打回。
“紫衣侯!”“杯具塔!”二人同时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