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上了欧阳锋的大船,连忙出海寻找黄蓉与郭靖。但黄蓉既然与郭靖私奔,自然不会选择正常回大陆的航线。大海茫茫众人没有线索,也只能按着正常航线来碰碰运气。
在海面上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黄药师的花船。黄药师自然知道自己的花船平时停在码头中自然是没事,但在海中航行,波涛拍打之下,船底的生胶绳索用不了多久自然就会开裂。这一天的时间,船体必然已经解体了。这茫茫大海之中,恐怕凶多吉少。不经悲从中来。
“伊上帝之降命,何修短之难哉?或华发以终年,或怀妊而逢灾。感前哀之未阕,复新殃之重来。方朝华而晚敷,比晨露而先晞。感逝者之不追,情忽忽而失度,天盖高而无阶,怀此恨其谁诉?”这是三国时期曹子建为悼念自己早逝的女儿所做的哀辞。一辞言毕,黄药师二话不说直接跳海。
洪七公大惊之下,也紧跟着跳下海想就回黄药师。他二人一个一心求死,一个救人心切,在水中缠斗起来。就在此时,嬴政点兵突然大喊:“前面有东西漂过来了!”黄药师和洪七公朝嬴政点兵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了一个黑点。二人赶忙游了过去,发现是一块船板。黄药师自然认得这是自己花船上的船板,便在水中不停的寻找着黄蓉。
欧阳锋这时也将大船开了过来,黄药师和洪七公在水中寻了一阵,没找到任何线索,便先上船再行商议。
“这却是我花船上的船板,看来……可怜我蓉儿……蓉儿……都是爹爹害了你!”说罢便要继续跳海。
洪七公拦住了黄药师。“我那徒儿郭靖,曾经从你桃花岛游回过大陆,蓉儿又自幼熟识水xìng。二人未必会有危险。药兄,你久居东海,熟悉地形,说不定他二人会找寻一个荒岛或者礁石暂且落脚。你带路,我们将着东海寻他个底掉,不见他二人尸体,绝不罢休!”
黄药师闻言打起jīng神,指使着欧阳锋的大船根据洋流向反方向开去。这一路上不时寻得几块船板与浮尸,捞起一看,都是桃花岛的聋哑仆人,想必是周伯通或黄蓉为了开花船而赶上船的。
一连三rì,众人将这附近大大小小数十处海岛礁石寻了个遍。都没有任何线索。黄药师整个人都处在暴走边缘,若不是洪七公和欧阳锋守在左右,黄药师早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后,在一处海岛的沙滩之上,看见了一块船板。
黄药师发疯似得冲下大船,上岛之后不断呼喊着黄蓉,众人也上了海岛,四下里叫喊着黄蓉郭靖与周伯通的名字,到处寻找。没几时,便听到黄蓉的回应。黄药师癫狂的冲了过去,众人紧随其后,没多久就看见了迎上来的郭靖黄蓉和周伯通。
“蓉儿!”黄药师的嗓音早已不复当初温润如玉的磁xìng,看着只是略有憔悴却并无外伤的黄蓉,心中万千言语堆积,最后只化作大手在黄蓉头上轻轻一抚。
“爹爹!”黄蓉见到老父,比之数rì之前,竟然苍老了不止十年。自知是让黄药师过于担心之故。“都怪爹爹,那花船开了不到半rì,居然自动散架,若不是靖哥哥辛苦维持,蓉儿怕是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傻孩子,那花船……是爹爹在百年之前,准备带着你娘亲一同出海,在海中同葬用的。平rì里停在码头,你哪次见我出海用过?亏你还自夸心细如发。”黄蓉吐了吐舌头,自知这回逃亲私奔闹得太大,只能讨好老父,拉拢师傅,才能见机周旋。那边洪七公也是对郭靖和周伯通好生询问。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极为快活。
“药兄,既然蓉儿找到了,这几rì在荒岛上相比也是大受惊吓,不如我们先回桃花岛再商议亲事吧。”欧阳锋心中自然知道黄蓉逃亲私奔是何等奇耻大辱,但在船上欧阳克就多次为黄蓉求情,欧阳锋也无法,只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成亲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黄药师自然明白,当即应允,就要上船回桃花岛。可黄蓉不干了。
“爹爹、师傅、还有欧阳伯伯,这次流落荒岛,蓉儿以为再也见不到爹爹啦。自然也顾不得什么婚约,在周大哥的主持下,以天地为证rì月为媒,早在三rì前就和靖哥哥拜堂成亲了。欧阳伯伯,多谢您和欧阳哥哥的厚爱。但好女不嫁二夫,既然我和靖哥哥已经成亲,小妹愿和欧阳哥哥结为异姓兄妹,从此以兄妹相称,还请欧阳伯伯成全!”
此言一出,满堂皆是大惊。黄药师刚骂出胡闹二字,就看见黄蓉拉起衣袖,露出洁白如莲藕一般的玉臂,示意守宫砂已经消退,黄蓉与郭靖已有了夫妻之实,已非完璧之躯。一旁的郭靖也撸起袖子,证明处男线没了自己已经不是魔法学徒了。
欧阳锋气得太阳穴直跳,咬着牙一言不发。欧阳克沉默了一会,从欧阳锋身后走出。“黄姑娘,我知道早先给你留下的印象不好。但自从见了黄姑娘,我就认定了今生非你不娶。回到白驼山之后,遣散了一众歌姬美婢,苦修武功重新做人。奈何黄姑娘还是不信……我,尚且还有一问,不知黄姑娘能否回答?”
黄蓉见欧阳克确实和月余之前相比,已是判若两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