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注视着插在左卫咽喉当中那一柄小巧精致的飞刀,一道灵光自燕春君脑海中闪过,终于他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不错,是我!想不到相隔数年,燕王叔您还记得,呵呵!”淡淡的言辞,就像是多年未见的亲人一般,但话音将落未落之时的那一声轻笑,却带着无尽的嘲讽!
清朗的声线就在这妃雪阁之中久久回荡,轻轻的笑声,透过一双双耳朵,直入所有人的心扉,陡然之间并未察觉,待到察觉之时,确如飓风过静湖,吹皱一江彻骨寒!
“是——想不到多年之后,你还活着,而且还赶回来!”燕春君依旧端坐于轿中,但修长的指甲早已嵌入肉中,血丝从指缝中渗出,这一刻他也与众人一样感受到那磅礴的杀机,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死亡在迫近!
——刺啦——
一条黑影挡在燕弘与燕春君的轿子之间,两柄标志性为的弯刀,在燕弘的心中勾勒起了点点记忆,传闻中燕春君府中的第一高手。只是淡淡的一瞥,犹如蝼蚁一般,也敢叫嚣,世道规则真的变了?
——铛——
一道紫色的残影直射刀客的眉心而去,而这位黑衣刀客却仍未看清那是一次怎样的攻击,武者本能却险之又险的救了他一命,双刀交叉,终于!紫色的残影与双刀碰撞在了一起!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是众人再次回过神来之时,绝影却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十步!整整十步!绝影的脚下留下了两道深深地印记,嘴角已经溢出了一道血丝,众人全然不知是怎样厉害的暗器令这位燕春君麾下的第一高手一招败退,此刻只有绝影一人,独自品尝着心中无尽的苦涩,在他的眼前,目光所及之处,掉落了一叶美丽的紫色羽毛,正是这一只看似柔弱的紫色羽毛,将自己一击重伤,这是怎样的苦涩可以言喻“阿雪……你……还好吗?”
这一刻,冰冷的声音忽然间变得柔和,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心中似乎带着惶恐,带着彷徨,还有对舞池中这个绝代佳人的亏欠。!
“你……还记得我,还记得当年那个小女孩嘛?,呵呵……”似乎答非所问,那足以让天下疯狂的柔美声线,此刻却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沙哑。
扬起那一张颠倒众生的精致面孔,往日如秋水的眼眸此刻,却已经蓄满了泪水,淡紫色的眼影之下,两条涓系的清流顺着展白的脸颊轻轻淌下!
“哎……”没有想象中的缠绵悱恻,海誓山盟,换来的只是他一声黯然的叹息,遗憾,失意,惆怅,所有的所有,打破了,揉碎了,只能独自咽下!
“送客——!!!”
下一刻,一声高亢的话语再次响起,无可抗拒,带着无尽的威严,这一刻放开了所有的遮掩,人们终于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
“在那里!”一位大腹便便的富商站了起来,举着擀面杖粗细的手指,用鸭公嗓子叫道。
“是了——雪竹轩!”
“真的是雪竹轩,今晚出价最高的人,天价十万两黄金啊!”
“真的吗?十万两——”
——哗啦——
整个妃雪阁都已经炸开了锅,十万两黄金对于任何人,甚至任何国家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而揭开这个消息的正是燕国当朝太傅的长孙粟言,数年未见,他也早已成为一位俊逸的青年,今日来到这里,出身官宦的他当然也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出价前五十位的贵宾之中,拔得头筹就是这位坐在雪竹轩的公子,十万两黄金!
“滚——,再不滚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刺啦——
又一柄飞刀,右卫也步了后尘,一刀穿喉回归地府!
“臣下谨遵少君之命!”一片死寂之后,第一个作出回应的依旧是这位太傅长孙,从一开太傅一系,就是铁杆的**,即使燕丹如今下场如此,这位燕丹的启蒙老师依旧没有改变他的初衷,所以他的家人们,也依旧未变!
“啊——!少君!燕弘公子——”
——锵——
惊讶嘈杂之声再起,却依旧是被一声铿锵的琴音打断,这一次不是燕弘,却是小高,指尖已经被染红了,默然的看着断开的琴弦,正如此刻的心境,姻缘未曾把握,却在不经意间已经溜走,尘归尘,土归土,人生之若如初见,错过了,便再难从头……
一声琴音,荡平了小高的心境,也唤醒了喧嚣中的众人。在这个宗法制依旧留存的时代,血统就是权威,作为燕国的长子嫡孙,说的话不啻于金口玉言!
顷刻间,原本热闹的妃雪阁瞬间安静了,唯一还留在这里却还依旧是那一顶华丽的轿子,还有三十个护卫,连同那一对王族护卫都已经退了出去。
“怎么?燕王叔,你还想留在这——!”
——轰——
一阵剧烈的爆响,宛若一道晴空霹雳,整个轿子的顶部被一剑斩断,轿子只剩下半截,连同一同被击飞的还有燕春君的紫金发观!
“好一招百步飞剑!好一柄龙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