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威王一脉,孟尝君如今世上唯一嫡传血脉,田咎·田子益!
一瞬间,这样一条清晰的信息出现在燕弘与叶无痕的脑海,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想不到在这一条普普通通的商船上竟然会遇上这样一位齐国王孙,更重要的是,只是刚才那一曲笛声,就可判断出,这位齐国王孙绝对是一位武道宗师。
齐国自从田陈窜齐以来,自齐威王,宣王两代声势达到巅峰,后有孟尝君田文执掌齐国权柄,齐湣王在位时,孟尝君为齐相,他“上则得专主,下则得专国”,为了要cāo纵力量较弱的诸侯国,迫使强秦屈服,以达兼并土地、扩展势力的目的,他主张齐湣王采取远交近攻的合纵政策。坚持联合韩、魏,牵制楚、赵。在合纵成功后,孟尝君就向楚国发动了攻势。公元前301年垂沙之役,齐、韩、魏三国大胜,楚国向齐屈服,秦亦有所畏惧,乃和齐国修好。公元前299年,秦请孟尝君入秦为相,但入秦后遭忌被囚,他依靠食客逃出函谷关,回到齐国。
而后,孟尝君又联合韩、魏两国,连年不断地向楚国和秦国进攻,目的在于迫使强国屈服,不干涉其对外兼并,以便攻取宋国以及淮北的土地,但都没有成功。
公元前294年,齐国发生了贵族田甲用暴力“劫王”的事件,孟尝君受湣王疑忌,托病归老于薛,他因此对齐君怀恨在心。不久,孟尝君离薛至魏,为魏昭王相,转而“西合于秦、赵”,主张合纵攻齐,终至五国合兵,燕将乐毅破齐。齐国几乎灭亡,孟尝君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
齐襄王继位,孟尝君“中立于诸侯,无所属”。他死后,“诸子争立,齐、魏共灭薛,几近于血脉断绝。
那时候,孟尝君在薛邑,招揽各诸侯国的宾客以及犯罪逃亡的人,很多人归附了孟尝君。孟尝君宁肯舍弃家业也给他们丰厚的待遇,因此使天下的贤士无不倾心向往。他的食客有几千人,其中不乏忠义之士。
那一役孟尝君嫡传血脉第三子逃脱,自此之后便隐姓埋名,以图东山再起。
然而,墨家讲究兼爱,非公,孟尝君门下不乏墨门侠士,早年在其麾下协助孟尝君对抗秦国,楚国,这两大当时强国,而那一役之后,正是墨家子弟接应了孟尝君遗骨。
自那之后,孟尝君一脉虽然dú lì发展,但是有感于墨门当年恩惠,一直与墨家互有往来,联系密切,也正是有了墨家帮助,孟尝君的子嗣才能在烽火连天的战乱之中得以延续。
到如今,两家相交已有近百年,如此一来,燕弘自然是对这样信息了解的一清二楚,相对的对方也对燕弘的情况略知一二,这也就解释了陈益为何会出手相助的原因。
齐国,乃是故土,孟尝君一脉想要卷土重来,齐鲁之地定然是重中之重,燕弘此刻想来,想必在自己踏入齐国国境的时候对方就已经知道了,这一次的帮助,只是顺其自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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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法通,则万法通,既然已经确认了双方的关系,那么有些事情,也就不必拘束了。
“子桓见过子益叔父。”
“子新见过子益先生。”
一句话,双方的关系瞬间拉近了,其实若是燕弘称呼对方一句‘先生’,那也无伤大雅,双方结盟近百年也不会因为一个称呼而在意什么,但就是这样一句叔父,却是在有意无意之间透露出了来自燕弘自己的友善。
历代以来,都是陈氏一脉家主,与墨家巨子相交莫逆,传自今rì,燕丹与田咎也是多年的老相识了,而燕弘是燕丹嫡子,又是板上钉钉的墨家下一代继承者,这一声叔父在此刻看来也就顺其自然了。
“子桓不必多礼你在齐国如此小心隐藏身份,我也能够理解,只是不知子桓此次前来齐鲁之地,有何要事。”
淡淡的一笑,燕弘的善意,田子益也是心知肚明,摆了摆手请两人重新落座,洒然的问了一句。
“不敢隐瞒叔父,子桓此次前来齐国,是为了荀夫子生辰专程前来祝寿。”
悠然的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水,细细品味这徐徐升起的渺渺茶香,那一丝心旷神怡的畅快感觉仍然没有散去“敢问叔父,您这茶水,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刚才——”
话虽然为说完,但是好奇之意却已经是表露无遗,如此神奇的茶,居然能够洗涤心境,在这世上也是绝无仅有,目光对视,却发现田咎只是笑而不语,眼神之中却流露出几许考究的意味。
如此神奇的茶,必然是有迹可查,尤其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必定是视若珍宝,墨家,儒家,鬼谷,三者虽然在文武方面各有侧重,但是如此玄妙的东西必然有所记载,就算是没有它的调制方法,也会有它的功效,最不济,名称是一定有的。
田咎一笑,燕弘思索片刻,自然是领悟到了其中含义,与叶无痕对视一眼,眼神之中信息交换,想到刚才,入口微苦,在口中缭绕却有一股甘甜之意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