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弘一掌,却没有想到内伤在身,妄动内息,急火攻心,——噗呲——,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萎顿在地上“你——我与你不死不——!”不死不休的最后一个还没有说出口,便在极度的羞怒和内伤的打击下再一次晕了过去。
——吧嗒——,右手一把拍上了自己的额头,骂骂咧咧道“这妞,真当本少爷的内力是白开水吗?才救醒她又晕了,不就是看了一下你的美丽风景吗?又没有直接那啥——那啥!至于不!”
一阵发泄之后,终于是舒缓了自己郁闷的心情,微微调息了一下,在爱美之心的作祟下,终于还是找来了一堆干草,铺成了一个简易的地铺,将大司命轻轻的放在上面,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我是只有在这里打坐一晚上了,真TMD衰!”
原本以为的英雄救美,却演变成这幅脸颊微肿的德xìng,确实是衰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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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滑过,朝阳却没有如期而至,却是大雪纷飞。
当大司命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内心很复杂,有苦涩,有羞怒,有哀怨,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得甜蜜。
自己身上一桌齐整,上面还盖着一件外袍,那是【他】的,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昨夜就是它带给了自己温暖。
侧过头,看见他正斜斜的靠在石壁上,抱着膀子,似乎有些寒冷,英俊的面庞上,眼睛微微闭合,呼吸悠长,似乎睡得很香,但就是这样一个香甜的睡梦中他的眉头却始终微微皱起,没有散开。
怎么样的过去,怎么样的经历,造就了如今的他,温文尔雅,沉稳睿智,却又放荡不羁?
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犹在睡梦中却依旧紧锁着眉头。
轻轻地走过去,就这样定定看着他,想起昨晚的一切,心中波澜起伏,他害了自己,之后却又不惜代价的将自己救下,但就是这一个晚上,自己的清白之躯却被他看了个遍,yīn阳家的大司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一个男子看光了,有朝一rì若是传了出去,那事自己必定名誉尽毁,声名狼藉,到那时要么自己杀尽天下多舌之人,从此而绝悠悠之口,要么自己以那三尺白绫了此残生。
想到这里,不由得五指成抓,一点点的靠近燕弘的咽喉,此间事只有她一个人知晓,只要他死了,一切也就消弭于无形,一点点就差那么一丝一毫。
但他毕竟是救过我一命,若是他昨晚就杀了我,这一切还能让我选择吗?手到临头却又微微的退回了一分。
可是我已经被他——若是不杀他,难道今后真的要——不这不可能,不会的我心中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秋水一般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如雪的玉手终于是落在了燕弘的脖子上。
只要轻轻的收紧,这个少年便回归九幽,但是作为当事人,他好像依旧睡得香甜,无知无觉。
无意之间,目光飘忽,看见了那一件尤带着余温的长袍,重重叹了一口,一滴泪水悄然滑落,打在坚硬的岩石上,摔得粉碎,粉碎,正如她此刻的心。
那一颗,冷酷的杀手之心,那一颗坚定的求道之心,此时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少年,缺陷的如此的不堪一击,曾经杀伐果断如她,在这一刻却真的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下去了手啊!
一个是集天地之灵秀的贵公子,一个是如曼珠沙华一般的倾城绝艳女子。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