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甘泉镇。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如果有惯战之将在此必能分辨的出,这是秦军铠甲的摩擦声。
一队队秦兵秩序井然,面具之下,神色甚至带着一丝崇敬。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在人群中端坐的一位少年。
入军营,不宣旨,不赏罚,不操练,只是一场以一敌百的大混战。
擂台摆开,独立挑战秦国战力最强的边军,大获全胜。
他就是始皇帝的十八世子,胡亥。
高绝的武功,加上皇室血脉的光环,没有将领敢拂了他的面子,边军更是人人传送大秦国又出了一位勇武过人的皇子。
秦人为战则喜,一位战斗力超高的皇子,就是一面活招牌,他是在为自己积累声望,给自己的未来铺路。
胡亥的卫队,没有用京城带来的人,核心就是在擂台上挑战胡亥的一百人,这是这一镇边军中最为强悍的百人队。
身边却是如廷柱般站着四个人,千面郎君,紫玉罗刹,还有湘君,湘夫人。
干将与莫邪依旧情比金坚,可如今彼此的眼中却都多了一丝苦涩,从蜀山到阴阳家,再到帝国,这两人恰似无根的浮萍,不知为何而战,不知为何而活。。
纵然在在江湖上闯下偌大的名头,纵然如今在帝国高床软枕,锦衣玉食,纵然最大的敌人早已化羽登仙,他们依旧空虚,或许更多的是一种惴惴不安。
额前的发丝轻轻扬起,抬头看了看黄橙橙的天空。胡亥知道,要起风了,天要变了。
边塞,最可怕的不是匈奴人,更不是东胡人。而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沙尘。
胡人来了有长城,有帝国铁骑,有闻战则喜的老秦人。
但沙尘来了,一切都是空谈。
“公输先生,老天在催促咱们呢。”胡亥随意说道。
公输仇却是弓着腰,声音略带谄媚“公子说的是。以臣看,这场沙尘暴晚饭前必定抵达,咱们是得快些了。”到不是公输仇骨头软,还是同样的到底。
第一胡亥是始皇帝最喜欢孩子之一,第二便是那高绝的身手。公输仇并不认为自己这一身青铜能挡住胡亥的拳头,毕竟自己的脖子还是肉做的,旋转三百六十度只需要两秒钟就够了。
命没有了一切都是空,荣华富贵是需要有命享受才行。
“公子说的是,只是这吕老头,也是位精通机关术的人,这屋子恐怕。”公输仇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虎符在胡亥手中,兵权也在胡亥手中。若是这一下出师不利,反过头来胡亥要自己背黑锅,那这亏可就吃大发了。
春秋战国至今。背黑锅的从来没有好下场,吴起如此,李悝如此,盛极一时的商鞅还是如此,不论黑锅大小,背黑锅的人。下场都很坑爹。
“恩,既然你这么说。本公子也就不为难你,只不过若是父皇问起。本公子只能如实回答,说你贻误军机,怠慢军情,不知道父皇听了会作何感想呢?”
“哦对了,前些日子父皇还与本公子讨论,说公输先生来了西域这么久还没有龙魂的消息,是不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为朕看不见呢?”
“这……这……还请世子高抬贵手,公输家对陛下可是一片赤诚。”
“既然公输先生都说了一片赤诚,那就请动手吧。
”诺,臣下谨遵将令。”
……………………
甘泉镇,街道上。
燕弘与两位红颜知己正漫无目的的走着,俨然一副进城歇息的西行商客摸样。
大司命的红色手臂早已痊愈自然是没有破绽,而少司命则是用易容术将那标志性的紫色长发给掩盖,若不是专精此道之人也看不出破绽。
燕弘一袭紫色长衫,胸前绣着云纹,袖口则纹着飞麟,一派富贵,这行头一看就是某位大商号的东家,或是少东家,紫色的绸缎可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的。
“咱们现在去哪?”大司命在燕弘耳边问道。
“去找一个人。”燕弘道。
“人?”大司命很好奇,什么人能令燕弘感兴趣,而自己又不认识。
“一个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不过嘛,他手里的东西让我很感兴趣,怎么样,这你不会吃飞醋了吧。”燕弘嬉笑道。
“去,你当我是什么……醋坛子吗?要是事事都吃醋,我早就掉进醋缸里淹死了。”
大司命似乎有点不高兴,女人嘛,就没有不吃醋的,可偏偏不愿意被人说破,而且呢,燕弘这几个女人之中,就属大司命和赤练最爱拈酸吃醋,其他妹子到要好得多。
“好,你不吃醋,你不……”这话只说了半句,却硬生生掐在了喉咙里,然后咽了回去,因为少司命道。‘警察’来了。
没错,说准确一点,是这个镇守的将军,秦寿,秦将军,有个朗朗上口的诨号,叫做‘水果将军’
却没有印象中的粗矿彪悍,而是挺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操着一口陕北口硬,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