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自阅览丝帛,之后却是放入事先准备好的火盆中付之一炬,一切都消弭于无形。
荀夫子捻须思索道“若一切真如此红你所查实,那儒家的确可算是进退两难,只不顾这引蛇出洞的第一步,真的能够达到预期的效果吗?”
彦路与张良对视一眼,子路却是发现师弟面色沉静,显然也是赞同这一计划,便也开口问道“此乃儒门之大事,就这样瞒着大师兄伏念,是否有些不妥?”
燕弘看着两人的担忧,也只得细细解释“师尊,这引蛇出洞之策势在必行,若不然敌在暗我在明,一切后续计划的实行对我们都是相当不利,因为我们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在暗地里捅我们一刀,所以只能先找出敌人的位置,然后我们在趋利避害。”
“至于子路师兄所说,暂时瞒住大师兄伏念也实属无奈,大师兄为儒家掌门,且性子刚正,我如此计划,在他看来必定是冒犯君父,有违纲常,而且到适当的时候我会将此事,经伏念师兄的手暴露出去,以达到引蛇出洞的目的。”
细细品味着燕弘的话,荀夫子却是将手放在桌上,轻轻敲击,虽然以年近花甲,但荀夫子的智谋却是未减半分,姜是老的辣。
“子弘,别的老夫便不多问了,只是再问你一句,我儒家小圣贤庄的嫡传弟子中,当真有……?”
“学生不敢欺瞒师尊,此消息千真万确,学生以亲手核查三次,认定确有其事。此敢呈报于师尊面前。”燕弘的话,说的斩钉截铁。
“哎……”听到此处,却是一旁的彦路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我小圣贤庄,居然也会陷入彀中,秦人手段当真可怖!”
“呵呵。子路师兄不必这般感怀,有些事还需你亲自出面才能处置妥当,尤其是伏念师兄那里,还需要你从中穿针引线。”
“子房……这是为兄自然知道,我只是可惜了,可惜了我儒家百年基业。”
“子路师兄不必如此。这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虽然已是百年基业,但儒家真正传承之物,却是那书卷,知识。精神,只要这些东西还在,儒门就还在,至于这砖瓦楼阁,待到太平盛世之时。再有你我之手共建就是了。”燕弘深切的道。
“恩!此言大善,子弘目光深远,老夫心中甚慰,这是这儒家书卷孤本。还需要子房你亲自处理,不得出半点差错,不然到时老夫将你家法从事!”说道最后。荀夫子已是不怒自威。
子房心中一凛,站起生来,郑重其事行礼道“请师叔放心,诗书典籍乃是儒家传承万世之根本,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会有半分懈怠。”
“如此。老夫便放心了,你们这就各归各位吧。老夫有些累了。”这逐客令虽然来得突然,但众小辈也只得遵从。依言退去。
看着一个个后生晚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荀夫子那强自镇定的表情终于蒙上了一层阴影,在这小圣贤庄住了一辈子,想到有朝一日要弃之而去,老人家又怎能不伤感。
所谓安土重迁,故土难舍,正是此理。
但作为此时儒家的精神支柱,荀夫子只能镇定,平和的去判断儒家的未来与得失,如果他老人家乱了方寸,那后辈门的心中难免留下阴霾,危难时一位有威望的长者,胜过一切豪言壮语、看着这屋舍之外的一草一木,荀夫子的心有些沉重,心中唯一的愿望便是儒家能安渡此劫,后生们能平安活着,将儒家传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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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海城,汇丰商社。
从小圣贤庄出来后,燕弘便带着端木蓉来到了这里,同来的还有少羽和天明,大司命。
黄昏美丽动人,在匆匆足迹中,在繁华街市当中,仿佛只有我在独倚黄昏,黄昏那残余的温暖,感觉到黄昏的呼吸,听到黄昏对我的温声细语,将身心融进了黄昏,仿佛我就是黄昏中的那道残阳,匆匆地来而又匆匆地走,在匆匆中,背负自己的责任怀着自己的梦想。
将光彩尽献,但最后,只剩下那一点残光,在匆匆尘世中,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唯有心中那个想再现光芒的梦想,支撑自己,即使夜的到来,无悔,无论成败与否,生命之匆匆,过程中的风景像春雨滋润自己干涸的心。
目光渐渐收回,眼前却迎着参观了一圈回到正厅,天明和少羽。
“师父,这就是你自己的店?带我们来这里难道有好吃的!”天明做着鬼脸,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你这小猴子,汇丰商社誉满天下,却从不做餐饮,只做南来北往的商品买卖。”
“啊……那就是没有好吃的咯,这么大的店,为什么不做吃的……我还以会有烤山鸡呢。”
“噗嗤……”在座所有人集体一口茶喷出来,少羽的茶水更是直接喷在了天明的脸上。
“少羽!你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嘿嘿,对不起,实在是因为你这家伙的问题太白痴了。”少羽哭笑不得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和你拼了!”刚被喷了一脸口水,此刻又被说成白痴,这两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