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家,星辰殿,少司命款款而入。
此时此刻,东皇等人并不知晓千里之外的黄山,燕弘与端木蓉早已制定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远在咸阳的始皇帝也未曾知晓,一柄利剑已悄无声息的悬在他的头顶。
少司命入得大殿,躬身对东皇一礼。
“少司命,你来此何事?”东皇挥手之间,殿外石门轰然落下。
“弟子于蜀山内得契机,万叶飞花流得以达成大圆满。”少司命双手落于腰间轻轻道。
“此时孤以知晓……”说到这里,东皇双目中却是精光一闪,左手微微上扬,五指细细拿捏。
一旁,月神瞳孔微微一缩,东皇此法正是阴阳无极衍法比之自己的二十四诸天卜算却是更胜一筹,乃是阴阳家占卜之术的最高典籍。
少顷,东皇的手指停下,言语中却显露出难得一见的冷峻之意“夜后居然插手此事……当真好胆!”
“弟子斗胆,敢问东皇阁下到底发生何事?”月神在一旁问道。
东皇眼神示意,少司命自然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那日蜀山祭台,施展大法斗转星移之人正是夜后,而此后,夜后更是丝毫不加掩饰将燕弘手中虎魄刀夺取,并将其打成重伤。
“好个贱妇……竟然狠毒至斯!”月神脸色一白,端得气愤难当。
究其缘由,乃是因为当初东皇便有御旨,她们二人不得插手阴阳家下一代掌教夺嫡之事,其中要害便在于,月神乃是燕弘嫡亲姨母,而夜后则是东君生身母亲。
她二人不论是功力还是算计都高出两小辈不止一筹,多年来她两人也恪守御旨,却想不到在这关键时刻,夜后居然抗旨。
“罢了!夜后既然动手遮掩天机,当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之心!”说到这里东皇略微顿了顿,双手结出法印,一道波纹在虚空中闪现。
………………
“噗嗤——!”一口鲜血喷出,一位宫装丽人委顿余地,双眼有些泛白,双手也有些微微颤抖,脸上却是一片决然。
灯光罩下,此女子却是轻纱罩体,姿态婀娜,前一瞬那双目中的威严之气却是全无,但那痛苦中却暗含着欣慰。
“轩儿,娘能为你做的,却只有这么多了……”
原来此人正是夜后,适才东皇一道隔空法印,跨越无尽虚空,落在夜后身上,却是险些将她一身功力废去,此以击显然是小惩大诫。
然而眼下阴阳家正是用人之际,东皇太一也不曾下死手,但这之后一年半载夜后却是休想再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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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殿,月神盈盈下拜。
“多谢东皇阁下!”
“是非曲直,孤自有定论,既然夜后抗旨不尊便是她咎由自取。
“是。”少司命与月神齐声应诺。
“既然她抗旨再先,孤便允你一回,必要时你可出手助那孩子一臂之力。”
“谢教主恩典!”月神心中一喜,夜后抗旨在先,却平白让自己有了出手的机会。
真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枉为他人做嫁衣。
“如今,扶苏往漠北,玉阳驻川中,李斯镇桑海,尉缭中调度,看来嬴政东巡却是不远了,你好生留意吧。”东皇道。
“是,属下定当谨慎行事。”月神道。
“传旨东君,令他沿途护卫嬴政车架!东皇道。
”这……“少司命听了不禁心头一惊,东皇微微看了她一眼,少司命赶忙低下头去。
”是,属下明白!“月神却显;老沉持重,在东皇身边多年,心中多少能猜到几分。
”好了……你等退下吧!”
”弟子告退。“月神与少司命双双退下。
巍峨的大殿之内,再度恢复寂静。唯一留下的却只有东皇太一那仿佛梦呓一般的空谷回音。
”穆公东扩而毁晋,武王东出而问鼎……乱臣贼子窃我姬氏天下,又岂容你肆意猖獗!”
……………………
齐鲁之地,桑海之城。
卫庄与子房并肩而立,春日的海风吹拂着这一方繁华之地。
”子房,今日请我到此,不只是观沧海这般简单?“卫庄淡淡的问。
屋檐上自有白凤在侧,阴影中正是墨玉麒麟游离。
”他到黄山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卫庄听了先是一愣,须弥之间却又反应过来。
”他到是逍遥,居然去哪黄老之地休养生息。“卫庄道。
”前些日子他被夜后重伤,稍作修养也是应当。“子房笑道。
”身在江湖之人,谁不带着伤!“卫庄道。
”呵……卫庄,你还是这般执着!”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鲨齿剑凌然出鞘!
——锵——
”不知死活的老鼠!”
赤红的剑芒惊天而起,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