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最为浓郁,但这种黑暗往往也最为短暂,
黑夜给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这也许可以作为黎明的另一种诠释吧。
心中盘旋着这一句诗,眼神却看着不远处那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
燕弘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终究是没能抗拒内心的思念,一个人独自来到了这里,看着远处的两个人,白凤与赤练,流沙的赤练,这是她自己的陈述。
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天真,纯美的韩国小公主似乎真的已经不复存在了,腰间的那一柄美丽的赤练剑,是紫女的遗物,也是卫庄唯一的牵挂。
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当年卫庄会将这柄剑送给赤练,而不是留在身边自己珍藏,或许这是紫女的心愿吧,当年紫女对赤练也非常疼爱。
美丽的长剑,美丽的人,挥动起来就如同跳舞一样,这正是紫女对赤练的祝福吧。
赤练,紫女,一对姐妹爱上一对师兄弟,燕弘,卫庄;这原本应该是一件美满而幸福的事,然而紫女却在风华正茂之时溘然长逝。
留下的只有卫庄的无尽白发,留下的只有横贯四方的妖剑鲨齿,故事本不该是这样的。
梦,渐渐醒了。
一滴清泪从洁白的脸颊悄然滑落,蛇本无泪,但是这位蛇蝎丽人却依然珍藏着自己最美好的初恋。
初恋如歌,如诉如泣;初恋如画,如梦如幻;初恋如酒,如痴如醉却愈酿愈纯。
“你在流泪……相当伤心往事了?”白衣如雪,俊逸无双,曾经的韩国禁卫军第一杀手,也有着自己的故事。
曾经只能高高仰望的金枝玉叶,如今却只能在风中独自垂泪,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白凤凰无法说清楚。
对美丽花儿的怜惜,也许吧,尽管这是一朵罂粟花。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许这就是白凤凰。
自从墨鸦与弄玉死后,白凤就成了一个无**,接受邀请加入韩国禁卫军,之后加入流沙,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变强,变得足够强,强大到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做到真正,扶摇九重天,俯瞰众生相。
但,今时今日的他,却还差得很远。
左手撑着青石,右手轻轻擦拭着眼角,双腿重叠,修长的美腿弯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偏过头,赤练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孤傲的少年,今天他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白凤居然也会关心别人,真让人感动。”
“我关心的不是你,而是西施毒的解药。”白凤回答的干脆,被人控制的感觉,让一向高傲的他很不好受。
——刺啦——
一声激荡的破空声,一粒药丸落到了白凤的手中。
“拿去吧,这就是你想要的,现在你可以走了。”暗红色的长发披落肩头,黑袍笼罩这挺拔的身躯,最终他还是决定出现。
那一滴泪在他平静的心湖之中激起了一丝涟漪,在不知不觉中缓缓扩大,最终如同利箭一般重重的落下。
也许自己真的错了,也许是自己造就了如今这个冷冰冰的赤练,也许……
如果,这许许多多个‘也许’真的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那么就有自己来终结吧。
“你是谁,怎么会有西施毒的解药!”赤练豁然起身,这个人怎么会知晓她的不传之秘。
“阴阳家,夜帝!”白凤白衣荡起,已然处于临战状态。
不要小觑流沙的实力,阴阳家夜帝一行如此高调的来到桑海城,流沙若是不知道,那才叫难以置信。
“终于想起来了吗?那还不快滚!”看着白凤,犹如看这一只猎物一般,带着嘲弄与蔑视。
“知不知道,这句话会让你付出怎样的代价!”白凤双眉一蹙,一只鸟羽符出现在手指之间。
“鸟羽符……”
话音未落,白凤却已经感觉到了空气流动的变化,心中暗自一沉,脚步微微晃动,却发现自己的咽喉已经被死死的锁住,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鸟羽符……哼!很了不起嘛?传闻中你的轻功很高,这就是你的高度?”
右手轻描淡写的锁住白凤的咽喉,眼中闪过一丝蔑视,随即化作一道厉芒直射白凤的心境!
“你!放了他!”对于未知的对手,赤练还是选择了帮助自己的同伴,虽然这样的选择来的有些晚。
“女人?这,是个剑与血腥的世界,女人最好远离这里,这是我给你的忠告。”暗红的长发缓缓荡起,头也不回,但话却是一字一句的落入了赤练耳中。
“咯咯——!”然而回应他的却是赤练一如既往的妩媚的笑声“想不到阴阳家夜帝也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还懂得关心人家。”
仿佛是放开了所有的防御,赤练莲步轻移,柔软的身姿缓缓的走来、“不知道这位俊哥儿来到这里,有什么事呢,姐姐也许可以帮你。”一只手玉手轻轻地搭在了燕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