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槿拿了棉袄,替安凉套上,盖上厚厚的被子,才催促大家赶路。
而一开始就想到备下这些东西的李平却被深深鄙视了,他只想到了备下,却没有想到那昏迷的女人竟然比所有人冻得更快更厉害。
如此看来,她体内的热血不多,根本维持不了她的体温。
李平从腰间的药袋里取出两片参片,“来,你们两个一人含一片。”
端木槿伸手接过一片,李平伸手就去掰安凉的嘴,想要将参片喂下,可是,却被端木槿止住了动作。
他伸手轻轻攫住她的下颚,将嘴唇贴上她的,舌尖挑开她的唇,将被他唾液捂得湿润的参片送到她嘴里。
李平‘唉呀妈呀’一声叫,又捂着脸去问候所有的先贤去了,哎,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哟……
端木槿在安凉的唇上逗留了许久,她的唇上也有伤口结痂后的疤痕,他的舌头在她的唇上描摹,描摹着她小小的唇形,在她唇上的疤痕上逡巡,他的心在疼,为了她而疼。
盼盼,当初,你是受着何等的痛苦,承着何等的危险。
“苦了你了……”他叹息一声,轻轻在她唇上一吮,离开她的唇瓣。
而昏迷的她却睫毛轻颤,眼角有泪滴滑落,沾湿了她的鬓角。
“她听得到,她感觉得到……”端木槿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滴,很是兴奋地对着李平说到,那语态像个得到惊喜的小孩。
李平翻了个白眼,道:“当然感觉得到啊……”那你还非礼人家姑娘哦,还当着他这么一个脸皮薄的人呢。
“那我就要同她好好说说话。”端木槿道。
此去天山,路途遥远,一路艰难,他真怕她一直沉睡不醒,他抱着她,都会时不时将手放在她的鼻息间去测她还能不能呼吸。
都生怕她会在昏睡之间直接就……一睡不醒了。
他为她耗尽真气,为她输血,他的身子也乏的很,可是,他再累再辛苦,他也不敢闭眼,他都怕自己一个闭眼,她就会在他怀里消失。
三年不久,却足够摧毁他所有的自信,他怕她会不见,他怕没有她,这是他最真心的话。
马车行走了一会,忽然听得马车外一声鸣叫。
李平一把掀开帘子,“怎么了?什么声音?”
“不知道,好似西南方向有狼烟。”安生驾着马车,小小的身子上也在方才停车的时候裹上了棉衣,他白嫩的脸此刻被风吹得红通通的。
“狼烟?!”李平一惊,赶紧对马车内的端木槿道,“西南方向的狼烟,莫不是边疆有人犯境?!”
端木槿剑眉蹙起,“赶路,这与我们无关。”他的眼望着怀里的女人,面对家国天下还有她,现在,允许他自私一回。
李平缩了缩脖子,评价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呐,要是这外寇攻上帝,这整个家国可就玩玩咯……”
“本王不是女子。”端木槿头也没抬。
“咳咳,小生就是随便念念……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