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安凉将食指按于唇上,悄声道,“别叫他听到了,他可从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大把岁数了,你们啊,就先把他抬上,让他同我一道去将军府,你们小姐那症状,没有这个人,那可不行呢……”
“是是是……”那侍卫连连点头,这世上的能人异士都是有几分怪脾气的,他很理解这姑娘说的话啊。
“来人,你们两个,去把那……”额,该怎么称呼那个人呢,是少年还是老头?
“哎呀,你们去把那人给抬上,我们一道回将军府!”
安凉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那两个侍卫走进屋子去,伸手就将被点住穴道的安生个抬上,就走了。
安凉,又是一伸手,拿出个面纱往脸上一遮,她回头扫一眼地上的丝帕,心中一个安定。
碍,还好还好,她天生有个好习惯,喜欢多备点东西,她身上的丝帕和面纱,那可是真真的多呢,像这王爷这样没事的扯面纱的登徒子并不多,她身上的存货,还好能够备用呢!
她可得多个心眼,要是把安生留下,到时候还不知道这个王爷会把安生弄到哪里去呢。
安凉将自己之前手快,从端木槿身上夺回的玉坠子揣进怀里,就那样袅袅婷婷的走了,只留给梁上那个男人一个窈窕的背影。
端木槿真是恨不得一下就跃下房梁,一把抓住她,吼道:盼盼,你这是又想逃哪里去?!
可是,他不能,他这个王爷在外还有疯了的传言,最主要的是,这个传言帮助他一直未娶丁兰,如果他在这将军府的人面前暴露了自己,那丁兰定然第二日就凤冠霞帔的跑来要嫁给他。
他可不会再和上次那样,听那皇帝叔叔的话,为了引出后方的人去和她成亲。
那一日,他接了圣旨,传旨的人里面跟了乔装出来的皇帝,皇帝是他小叔叔,是个中年男人,他们叔侄两的关系根本是不亲不远。
他在年幼时被自己的父皇赶出了帝都,却在成年后被登基为帝的叔叔接回来,封为王爷。
他不知道那个皇城究竟发生过什么,只知道那皇宫内的宫人都换了新的,而他父皇的所有子嗣都意外死了,竟然没有一个留下的,妃嫔尽数陪葬了,而子嗣竟然一个都没有了。
而他,竟然是那先帝唯一的血脉。
他没有去问过任何人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自从他母亲出走的那个夜晚后,他的父皇便再也没有对他笑过,他恨他这个儿子,他甚至憎恨到在儿子生辰的那一日将儿子赶出了皇城。
所以,既然他被人接回来,那他就为自己活着,不去想那些个过去,那些个人,他流连烟花之地,却从不碰任何女人。
因为那个身为他母亲的女人,竟然心狠到在儿子生辰的那天在小树林点住儿子的穴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抛弃和无情。
他不承认自己爱那样的母亲,却还是在看到那个玉坠子的瞬间,缠上了那个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