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王爷王府。
苏盼盼守在青书床侧,却是失魂落魄。
那一日,他们同那个变态男子做交易,留下了端木槿,他们安然回来了。
詹东詹西一送苏盼盼他们回府,就加派了人手前去接应端木槿。
却不料,开那山壁的机关已经变了。
于是,槿王爷的家臣守着那山壁三日三夜,加派手下在附近搜索,都不得入其山壁的法子。
屋门被推开,李平端着药碗进来,嘴里在抱怨:
“着实气人啊,冷蒙居然不愿熬药,这等小事还要小生亲自动手。”
苏盼盼心不在焉,却也还是有良心的回他:“王府又不缺伙夫丫鬟,你不会让他们动手啊。”
“那可不成,小生的开的药方一般人不得见的。”
苏盼盼翻了翻白眼,“所以你个变态就让人搞了好几百种药,你真正要用的也没几种吧。”
李平嘿嘿一笑:“反正药材嘛,总是不嫌多的,要用的时候就会知道有存货方便许多。”
“懒得和你多说。”她伸手接过药碗,凑到床上躺着的人耳侧,唤道,“青书,该吃药了。”
青书睁开眼,自己勉力将自己身子撑起,靠着床。
苏盼盼就着手中的药碗,舀一勺汤药吹了吹,送至他唇边。
李平看着她喂青书喂了好几口,终于忍不住了,“恩公,你这何必呢,人家又不是断手断脚,自己能喝嘛,要是这床上躺的是冷蒙那头蛮牛,你倒合该喂他一喂。”
不过啊,要真是冷蒙,多半苏盼盼才把药碗端过去,他就独臂接过,一仰脖子全喝了。
“你哪那么多废话啊……再话多就问你讨这几天吃喝住的银子。”苏盼盼认准了李平穷的就剩下身上的黄金针了。
说来也怪异,她这几日得空也会骂李平,没银子付酒钱,他随意扯根牛毛细针不就能结账了啊。
可是那李平愣是怪叫,做哪行都要有职业操守,他第一神医的黄金针怎能拿去抵酒钱,说出去那不是笑掉大牙。
奈何,苏盼盼很是郑重的问他,难道你欠钱被人追打不丢人吗?
李平就无语凝噎了。
听着李平那般说话,青书也是个乖巧自觉的人,他伸手去接苏盼盼手中药碗,轻声道:“我自己来吧。”
“也好。”苏盼盼也怕自己笨手笨脚烫伤了人家。
正在此时,詹东风尘仆仆赶了回来,一进屋子就对着苏盼盼报告今日的进展。
“姑娘,还是没有找到王爷。”詹东满脸尘垢,显然这几日都过得不好。
苏盼盼登时觉得头昏眼花,差点要晕倒,反倒被一侧的李平扶住了身子。
“秀才……”她在那唤李平。
“小生在。”李平顺势将手搭上了她的脉搏,检查下她的身子。
苏盼盼形神恍惚,自言自语道:“我那一日走的时候,就该回他那一问的……”
那一日,他问她,盼盼,你可喜欢我。
她傻了,没回他。
至今,三日三夜过去了,她没有他半分音信,她忽然很懊恼,她当时何必那么薄脸皮。